薛夫文在返家的电车上接到了校医的电话。 “听你班主任说你发烧请假了?没事吧?”女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校医和薛夫文虽说不上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但也称得上童年玩伴,两人的父母多有往来,童年时住得也近,一来二去便熟悉了。 不过校医后来去了外地读大学,他们的联系便自然而然地断了。直到薛夫文升入高中,发现自己学校的校医竟是认识的jiejie,两人的关系才重新回温。 校医和班主任关系似乎很好。薛夫文每每路过校医室时,十次有八次都能看到两个女人在里面笑嘻嘻地谈天说地。 “没事,我回家休息一下,煮点粥吃点药就好了。” 嗓子很干,说话时像在吞砂纸,薛夫文只能放慢语速,嘶哑着嗓子回话。 “行吧,我晚点去看看你。”校医那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她加快语速,“你好好休息,回见。” “嗯。” 被女性跟踪狂缠上的事,出于某种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的心态,薛夫文谁也没说。他是觉得那人恶心得不得了,但被她温柔地抱住的时候,他感到自己心跳很快。 砰砰。 ——你又来了啊。 心里的隐秘角落渗出一点像是“高兴”的情绪。 自己在高兴什么呢?明明对方是sao扰人的变态跟踪狂。 薛夫文心烦意乱,遂转变思绪,开始思考跟踪狂身份的可能性。 她知道他的住址,有他家的钥匙和他的电话号码,了解他的行程,知道他的喜好,每天都像幽灵一样无处不在。 搞不好比他的父母都要更了解他。 他回忆起那人身上馥郁的玫瑰花香气,如同骤然袭来的暴风雨一样,把他的日常搅得乱七八糟。 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呢? 虽然他从未吃过她送来的东西,但从三明治里混入了蛋壳的煎蛋来看,薛夫文猜她不太会做饭。她好像很懂在性事上折磨人的手段,自跟踪开始以来便花样百出,每次都让他觉得羞耻得要命,忍不住在心里骂她变态女。 从不断发来的短信和留在家里的便签条来看,她是喜欢自己的。那为什么要做这种恶心的事情? 电车到站了,薛夫文站起来朝外头走,心中暗自唾弃自己,居然试图理解折磨自己的变态的心理。 是熟人作案吗?还是自由时间充裕的陌生人?又或者是两者之间?薛夫文一边走入公寓楼内,一边思索。 熟人的话,自己主动告知住址的对象只有校医一个人。 薛夫文虽然朋友很多,由于脾气好在班里也很有人气,但是从来没请同学来自己家里玩过。况且那人每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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