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到前边去。 “还是你更喜欢去小酒馆?” “太吵,也无聊。” “我明白了。跟我来吧。” 城外不远的湖平日里被用作养鱼池。湖边的橡树下有一片空地。他们就在树下聊天。 “无——聊。”帕蒂说,“我早该知道的,你跟那些修士一样没意思。” 她盘腿坐着,还在捣鼓从岸边折来的嫩树枝,手指和新枝一样纤长灵活。 维恩也从身边揪了一根,放进嘴里嚼着,吮吸那一丁点苦涩的树液。他思索着。 “你知道城里最可怕的地方是哪吗?” “得了吧,我才来了不到三天,哪可能知道?地牢,闹鬼的城堡塔楼,或者伯爵夫人的秘密炼金室之类的?” “教堂的地下墓xue。瘟疫里死掉的人很多都埋在那里。” 帕蒂抬起头,“那得埋了几千人!” “上万的都有。”维恩一脸肃穆,“现在人们去祷告的时候,他们就全都安静地呆在底下。” 帕蒂回过神来,不屑地哼一声,“你骗人的。” “你害怕了。” “没有!”她拿口袋里的橡子砸他,“是你总爱编些鬼话耍我!” 这是真的。维恩喜欢在她面前胡编乱造,一路上已经讲了好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一头爱干净的龙为了表达谢意把它充当镜子的水晶送给伯爵的祖辈,一把会说话的剑因为被伯爵夫人的表亲背叛而自己投入铁匠的炉火,一个老鼠和人生下的杂种躲在镇上面包房里。或许更懂战斗那一套的是帕蒂,但她照样被哄得听入了迷。 “好了,有我在,不用怕。”他体贴地说。 “我没在怕。” “去看一眼怎么样?证明我没说谎,也证明你没害怕。” “那好,”女孩答应得很快,“什么时候?” “今晚就挺好。”维恩没法忍住笑,“今晚没有月亮。” 帕蒂哼了一声表示同意,然后把她刚编好的粗糙的树枝王冠放到他头发上。 “未来的伯爵大人!”她揶揄地喊道。 维恩只是笑,没说什么。未来的伯爵?没戏。他是老伯爵的第三个儿子,两个哥哥都健康强壮得像公牛。况且他还很有可能是个私生子。老伯爵连册封他为骑士都不情愿,再过一两年就会送他进修道院出家。 他倚靠树干躺着,面朝湖水发呆,直到被一颗晚夏的青橡实砸醒。 他摸着脑门往上瞧,正好又有一粒种子击中他的头顶,伴随一声欢呼。 他看见帕特里西娅藏在高处的枝叶里,手中捏着一颗橡树果实在瞄准他。 “爬上来,伯爵大人。”她命令道。 “我可做不到。”他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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