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纪录的成绩。 全场人都为这个成绩欢呼,他却盯着名字入了神,眼前全是泳帽里洒落的日光和从下巴上甩出的水珠。 王将是第几名,他完全不记得了,他老是为此觉得对不住王将。 但是,有些事情是不由自主的。 那段时间的疯狂,即便是后来的藤原白,每每想起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一贯平板的作文中出现了多到堆砌的华丽比喻,大多都和水有关。 或者是照入水底的曲折动荡的光线,或者是洒在湖面的粼粼的日光,或者是猛然绽开的水花。 他写来写去,各种比喻,把游泳池里的水翻来覆去写了很多很多,就是不敢用笔去触碰那个人。 不敢用笔去触摸,却想要用目光去丈量。 不用王将生拉硬拽,他主动去了游泳馆,迫不及待地在选手中寻找那抹行走的日光。 目光有时候会和王将对上,他笑得很开心,哪怕带着泳镜,藤原白也知道他的眼睛玩了起来。 于是心里就会更加愧疚,却仍旧停不下来搜索的目光。 找到了,就黏在他身上,看着他跳进水里,复现一次又一次惊艳他的美丽。 起初很容易满足,从头到尾都收纳进眼睛里,盯着他直到消失,然后回家、上课,挤出所有的空隙来反刍品味。 很快就不满足了,想接近他,想靠近他,想抚摸披散下来的日光。 于是,发短信给王将说自己有事要先回家,就不等他了,然后悄悄走进后台,揣着空白的笔记本和笔,等候着运动员离场。 王将抱怨过,这个叫斑目米国的家伙目中无人,态度很恶劣,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很讨厌男人。 可是,对粉丝,总该有那么一点点软化吧——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的感情只是单纯的崇拜,像所有在观众席上高呼“斑目米国”的狂热女孩一样。 他所求不多,一个签名就够了,没有道理拒绝他的——那个时候,他以为“恶劣”这两个字,多少带着点儿王将的嫉妒。 那个时候,他没机会让期待成真或碎裂。 藤原白什么都没等到。 选手三三两两地结伴出来,王将也和同队的朋友说着话离开了,那抹日光却未出现。 他很疑惑,难道斑目早就走了?他看漏了人,白等了一场? 疑惑随即就被否决。 他不可能看漏的。 满目都是黑头发的世界里,那抹日光多么显眼,无论如何不可能看漏的。 难道是他一直在里面没出来? 藤原白想着,手搭在了门上。 那一刻脑子里好像想了很多,诸如他如果在里面做些比较私密的事情比如换衣服之类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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