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李忘生洒然一笑,收了指间内息,轻飘飘重复:“忘生听到了。” 说罢,人已被谢云流紧紧搂住。 “师兄,是把我当成谁了?”李忘生笑眯眯地拍拍他后背以作安抚,“先不追了,好不好?你的手臂还是要先包扎一番。” 谢云流小声呢喃:“没有谁。总之……总之不会再对你说那种话了。” 两人回了屋子,点起油灯,李忘生便就着灯光细细为他处理起伤口来。 “师弟,方才可有伤到你?”谢云流低声询问。 “没有。”李忘生柔和道,“但我观师兄情态,倒真有些怀疑起……” “怀疑什么?”谢云流追问道。 “怀疑起,师兄虽没有别人,倒向来不乏知己。”李忘生边缠着绷带,边弯着眉眼调侃他。 “……”谢云流眉尖高高皱起,“你……” 他想说什么,却又忍了忍,歪头视线落到地面上,闷声道:“我跟你不一样。” 李忘生一怔,望着他依旧能窥出当年风流俊朗的脸,寂寂挤出一抹笑:“……是,不一样。” 他倒是忘了,当年风华正茂的年纪,谢云流身边也总围绕着红颜知己,天家公主,美人舞姬——那些明目张胆的追求示好,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师兄自是与他不同,华山苦寒,他的江湖却是那样广阔,怎会拘于小小的纯阳宫。 谢云流的声音低沉醇厚,语调中透着黯然:“我从不需要找人排解。那种事,我只想与心爱的人做。” “我们不一样。”他沉沉地望向李忘生,“那些日子,兴许你只将我当成彼此抚慰的对象,可我——” 他顿了顿,续道:“从始至终,我都心悦你。” 7. 微风骤起,远处湖面泛起层层白波,望去渺渺茫茫。 明月抖碎,一如李忘生眸光。 “……师兄,”几十年来独当一面的李掌门,第一次心下如此震动,竟连话都哽在喉间,说不出一个字,“……” 那是谢云流出走前的最后一个乞巧节。 他正掌灯夜读,一时不察便被谢云流自身后遮住了双眼。 彼时缱绻清润的嗓音传入耳中,师兄的唇瓣再往前移一寸,恐怕就要吻上他的耳垂。 他说:“不准读了,陪我下山。” 李忘生抚上他的手,有些不大情愿:“师兄……时辰已晚,有什么事,明日做可好?” “不好。”谢云流笑着侧头来蹭他侧脸,说话间的温热气息喷上细腻的皮肤,“就要今晚。” 可到了镇子上,他却又神神秘秘地叫李忘生在河畔茶摊等着,说一会儿自会叫他。 李忘生便乖乖地小口饮着淡茶,双肘支在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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