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先去睡了。 一只被遗弃的小狗的视角1 “嗷呜……”它好饿,脱力地趴在巷子里,时不时蹿过一两条野猫,绿幽幽的眼睛直直瞪着它,大概在盘算着什么时候上来咬断这只幼犬的脖子饱餐一顿。 彼时一睁开眼,它的世界就是身下被雨打烂的破纸箱子,和头顶浓重得像是要坠落的乌云。豆大的雨点拍在它胎毛还未褪尽的身上,冰冷而疼痛。不知为何,它没法动弹,明明身上没有伤口,但整个左半边身子就像失去知觉了一般控制不了。 它想自己一定不是野狗,不然这个纸箱从何解释?可主人是谁,又为何被扔在这里? 从巷口能看到疾驰而过的车辆,飞溅起的水花将它杂色的皮毛浇得越发脏污。 等等,车辆?如果它是一只狗,它应该知道这些东西叫“车”吗?想到这里,狗又愣住了。 如果它只是一只狗,它会思考自己是否是“狗”吗? 藏在暗处的野猫见这条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崽子无视自己,陷入了哲学的死循环,龇着牙缓缓靠近,准备给它点教训。 这时,一个人影挡在了巷口,狗努力抬起头,它能闻出来,是雄性的人类。 陆逊的日记2 10.13 雨 年关将至,单位太忙,没有时间对付胃,就这样凑合着。结果昨晚半夜挂了急诊,医院做胃镜要预约,只好草草开了两盒药先吃两天。 下楼的时候偶遇给吕蒙做遗体鉴定的华法医,我靠在导医台侧边,站到门口的霓虹灯都灭了大半,才驱动僵硬的双腿离开。 枪击案当晚没有立刻找到吕蒙的尸体,现场勘测来看,大雨冲塌了山体,尸体大约是被泥石流一同卷走了。 我拨开重重雨幕,死死揪着犯罪嫌疑人的衣领让他指认现场,问他吕蒙死了没。他说不认识,一面朝我破口大骂。 我想他们都看出来我快撑不住了,给我也上了铐,强行架回局里。 第二天尸体才被运回法医科。 或许是我高烧一夜两眼通红,像跑去索命的,一路上没人敢拦我。 法医说,除了与犯人核对的枪伤、击打伤,物理擦伤等,还有一些动物撕咬的伤口。 我问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尸体找到的时候,并不是被埋在泥土中。一只迫于生产的母狗把他拖走了,找到的时候躯干左半部分被啃食掉了一部分。 他掀开遮盖布向我展示,我呆滞地扫视这具破破烂烂、毫无生机的rou体,这对我来说太过残忍,毕竟两天前我们还在一张床上醒来。我带着些许不知从何而来的抱歉,低头吻了吻吕蒙惨白发青的嘴唇,耳畔有抽气声,有干呕声,几个人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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