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咬了咬嘴唇,忍了又忍,终究是受了笛飞声的奚落,没有告诉他自己身体究竟如何,只强调了一遍:“我现在是李莲花。” 难道在梦中还要和笛飞声详细的掰扯自己怎么中毒怎么渡过地十年吗?李莲花不想,他到底还有一丝尊严,因此同样不想在笛飞声面前,诉说自己如何倒霉落魄。况且此时说这些,除了徒增烦恼,又有什么用呢? 李莲花不再和笛飞声拉扯,转而在自己身上一阵摸索,翻出一瓶药粉,递给笛飞声:“你不愿意让我看,那就自己涂些药,总是可以的吧?现在就只有这个了。能止血,你自己涂。” 笛飞声也不含糊,既然有药,倒也不必硬撑着逞强,平白耽误之后的事情。他拿过药瓶咬开瓶塞,倾数洒满臂上伤口。药粉尽数落下,饶是笛飞声也痛的浑身肌rou一紧,发出一声闷哼。他抬眼去看李莲花,只见他带着快意冷笑一声,一脸“你活该”的表情。 笛飞声了然,李莲花必然是被自己奚落了要找补回来,所以没说这药如此性烈,就等着看自己吃瘪。不过笛飞声从尸山血海中来,区区疼痛算不了什么,无所谓一笑,也不言语,自己咬着牙忍着。 等了一会儿,感觉药粉溶开,李莲花才又蛮横地一把拉过笛飞声的胳膊查看。这回笛飞声没有拒绝,李莲花一番仔细确认,所幸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流了很多血。李莲花松了一口气,撕下自己一段里衣,仔仔细细地给笛飞声包扎好伤口。 李莲花刚刚给笛飞声的伤口打好结,手还没放下,陡然听到入口处一阵巨响传来。两个人一惊,转头一看,竟是一块巨石快速的朝着二人滚来,而石室已是祭坛最里面的房间,二人身后,再无退路。 电光石火之间,笛飞声把李莲花拉到身后,运足内力,尽全力挥出一掌打向巨石。笛飞声这一掌不仅毫不藏私,反而有些破釜沉舟的味道。巨石轰然碎裂,碎石蹦飞,石块四下散落,却消失于月辉之中。笛飞声忽的单膝跪地,捂住胸口,喷出一大口血。 李莲花大叫一声:“笛飞声!”立刻冲过去,扶住笛飞声,慌乱与气愤交织,让李莲花难得的激动,声音都变了调:“你不要命了吗?” 笛飞声却目光炯炯,坦然笑道:“置之死地而后生。李相夷,我赌赢了。” 李莲花又急又气:“你这,你这…”,“这”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口,他并不希望笛飞声受伤,可这两次笛飞声分明都是为了自己才受伤,李莲花心里憋着许多无奈。他尝试着慢慢扶起笛飞声,笛飞声压抑着粗喘,缓了好一会儿才能站起来。李莲花撑着笛飞声,扶他到房间里唯一能坐下的地方,便是那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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