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珩这一觉睡得也沉,但是就算再沉,到了寅时也自然的醒了。 外面天色还未亮,空气中都是薄薄的沉冷气息,他低头在女人睡得正酣的脸上亲了亲,嘴唇碰到她娇嫩的脸,温度已经和寻常无异了。 外头传来平时他与暗卫在不便说话时用的交流方式,三长两短的咚咚声,这表明着有人来找他了。只是现下时间还早,那人还找到府上来了,会是谁? 傅景珩心中飞快的闪过几个人的名字,最终还是打消了抱着怀中的人在小憩一会儿的念头,披上外袍出去了。 “王爷,程大人过来了。”门外的暗卫见到只披着件外衫的高大男人,立马恭敬的低头禀告。 程大人?程奕? 这倒是还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有说来做什么吗?若没有要紧的事今天不要来打扰我。” 自新帝上位以来他可是一天都没有休息过,好不容易休沐三天,程奕那个没眼力见的还要在这时候来打搅他! 书房的门被人很是有些怨气的从外面推开,一大股寒风就顺着敞开的大门灌了进来,里面没有点炭火,只是坐了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 听到动静,那男人转过身来。一身绯红色的飞鱼服,金线繁丽,将那很是养眼的身形完美的包裹其中,鼻若悬梁,唇若涂丹,眼睛则是眼尾微翘的桃花眼,论谁也不会想到眼前的这人是让所有京官闻风色变的锦衣卫指挥使程奕。若他脱掉这身官服出去,外面的人也只道他是个比女子还要好看的男子。 “王爷。” 对于傅景珩那写在脸上的情绪,程奕只当是没有看见,公事公办的将一封信递到了他面前。 等到一目十行的看完后,傅景珩掀了掀眼皮瞥过去,冷笑:“你故意的是吧?” 京官中有人在郊外私购百顷公田这种事他自己带人去府上抓人就是,还用得找大早上的特地寻到他府上来? 面对大早上被他从被子里叫起来一肚子火气的男人,程奕还是那副好像什么都没放在心上的表情,只是又从怀中掏出一小个纸条递过去道:“他买田确实不是一件大事,但是买田的钱从哪里来的却是可疑。一个小小的正七品丞,每年拿的俸禄还不到这些钱的零头,又是哪里来的银子直接买下郊外的良田?” 面对他这循序渐进式的汇报方式,傅景珩刚下去的火气又噌噌噌上来了:“你给我一句话把话说完!” 确实,京官的俸禄虽然少,但是总有些办法能让自己捞到一些油水,若只是简单的贪污受贿的话没有必要捅到他这里来。 见自己逗的差不多了,程奕也见好就收,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交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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