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扮的大红大绿的房间中,程舒禾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看着与她对坐的女子,平生第一次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林婉的哥哥林威是沈追的副将,两人虽不说是无话不谈的挚友,但也是算得上是认识多年的老相识,且林威一直对这个meimei颇为疼爱,琴棋书画都请了女夫子来教导她,如今一朝事发,沈追和林威都死在战场上,而她却和林婉在百花楼相见,任谁不叹一句世事无常。 “摄政王夫人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 林婉不知内情,总以为是程舒禾在沈追死后就另攀高枝,择了京城现在顶顶尊贵的摄政王为夫婿,所以说出口的话并不好听。 她虽说话夹枪带棒的,但程舒禾却不想和她计较。她时间不多,不想在这件事上和她解释个半天,只开门见山地问道:“沈追的本事我知道,我不信他就这么死在凉州了。我知道林将军有给你写家书的习惯,他在信中可有说什么了?还烦请林姑娘将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见她这么一说,林婉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程舒禾这话可不像是将沈将军给抛到脑后的样子啊,再看看眼前坐着的人,也确实比上次见面时要清减不少,看来外面传的谣言也不能够全信呢。 在林婉打量着程舒禾的同时,程舒禾也同样在打量着她。与以往见面时喜欢穿淡色衣服的样子不同,如今入了这百花楼,她也没有得挑,一袭红色的曳地长裙,斜插一支金色的流苏,整个头发盘成半朵菊花状,眉间还描着艳丽的花钿。总之,是和印象中的人大不相同了。 两人对坐着沉默良久,还是林婉先起了身,从梳妆台最里面的那个柜子里掏出一只匣子来。程舒禾往那匣子里看去,厚厚一叠全是信。 林婉显然是对每封信的内容都了如指掌了,不用拆开看,光是根据封面上不同的日期就抽出其中的三封递给她,语气难免伤感道:“军中的事哥哥对我提及的并不多,这么多信中也只有你手上的那三封提到了点和沈将军有关的事情,你带回去看吧,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 程舒禾将那三封信贴身藏好,刚想问她被卖到百花楼的细节,外面却已经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老鸨那很是欢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哎呦~婉娘,你快出来呀,吕公子可是日日惦记着你呢,这不,今日又来找你来啦,快开门呐!” 程舒禾不知道这个吕公子是谁,只看到林婉一听见这个名字,整张脸都变得惨白,她颤着嗓子往外应了一声,接着拉住程舒禾的胳膊将她往衣柜里拖:“快!快躲进去!不要让人发现你躲在这里!也不要出声!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记住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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