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傅千寻,听起来很像是一个女孩的名字。据说父亲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我那做丞相的祖父第一个反对,但是反对无效,父亲在我的名字这件事上格外的坚决。 我身体不算很好,据说是母亲生我的时候差点血崩没救过来,所以直到五岁的时候我才第一次出门去看花灯。 也是在花朝节上我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的人都和我们家一样的,在大街上,我看到和我一样大的孩子可以亲昵地坐在父亲的肩膀上,而母亲则会在一旁微笑的注视自己的孩子。 从记事起,我的母亲就从来没有抱过我、哄我睡过觉,但是我不怪她,如果不是我的话,她一定会一直是个健健康康的小娘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脸的病态,每天都在太医活不过十年的预言里一日又一日的虚弱下去。 一开始,我每日晨昏会去给母亲请安,后来随着她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见到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三日……五日………后来甚至要大半个月才能见到她一回,连带着见父亲的次数也少了起来,原因无他,父亲一天中有大半的日子都陪在母亲身边,他们两人中间好像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屏障似的,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好在,除了爹不疼娘不爱,我的日子过得还算是舒心。 作为摄政王府中唯一的孩子,我一身下来就封了世子之位,平日里要什么就有什么,府中的丫鬟和管家们对我有求必应,一向严格的祖父也对我宠爱有加,虽然现在想来,那些宠爱中大部分是带着愧疚的,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总之除了父亲母亲,这个世上还是有人喜欢着我的。 这样的好日子一直过到八岁,我被宠的越发不知道天高地厚,有一次在王府的花园里教训一个将我最爱的小犬给弄丢了的下人,那纨绔挥着鞭子的样子正巧让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出来的母亲给撞见了,我和她都是一惊,她的脸色好像比上次见到她的时候更加苍白了,不知道是因为病还是因为看见了我这一副将下人抽的见血的样子。 总之,回去后她就起了高热,而我,则被认为是害她生病的罪魁祸首,父亲拿着足有我手臂粗的棍子抽的我满院子的奔逃嚎叫,抽完后还罚我在母亲的院子里跪着,要不是祖父赶过来救我,我还真是要被活活给打死了。 不过,就算没有被当场打死,我觉得自己离死也不远了。被祖父抱回去后,我看着自己被抽的没有一处好地儿的身子,终于忍不住疼的哭起来。 皇宫里最好的太医来给我上药时也吃了一惊,已经白发苍苍的祖父脸色难看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撅过去,嘴里还不断的说着“造孽啊!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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