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浸透玻璃窗,为他接近于白金色的浅色头发镀上淡淡的光泽。 助手替他们关上了门。 门扉合拢,少女少男脱下兜帽,脸上的魔法伪装随之融化。 浅金色的触手张牙舞爪,撕开少女黑色绸缎般的头发,漆黑无神的瞳孔剥离,露出底下蓝宝石似的浅色眼瞳。 矮个少女一旁的高挑少年五官也同样发生了改变,平庸的细长眼睛像冰块一样融化,仿佛蛇类蜕皮一般,剥出伪装之下妩媚多情的狐狸眼。 “咔哒。” 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转身,“注视”着客人的方向。眼眶中镶嵌的一双义眼没有焦距,深绿色的玻璃制瞳孔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他轻而易举地绕过沙发,把两杯茶准确无误地放在茶几上。如王国里其他盲人一样,这位年轻的盲人医生依赖于不断发动的细微魔法探测波来“看”这个世界。 “塞思,最近还好吗?”“jiejie,好久不见。” 瓦莱丽和年轻的医生不约而同地开口,随即双双“扑哧”地笑出声。 笑声冲淡了长久未见的姐弟之间那一丝细微的尴尬,瓦莱丽脱下兜帽长衫,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姿态轻松地坐在诊疗室的沙发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菲尔克拉医生还好吗?”瓦莱丽轻声问,红茶的热气令她的五官有些模糊。 她话中的“菲尔克拉医生”指的是塞思的父亲。瓦莱丽四岁时,作为国王情妇的母亲伊莎贝拉离开西塞吉尔王,与当时在王都行医的菲尔克拉医生结婚,一年后生下了塞思。瓦莱丽十岁之前,一家四口一直在王都里生活。 塞思坐在瓦莱丽对面,端起另一杯茶,“嗯,爸爸身体状况还行,就是……容易劳累和梦魇。所以头疼脑热之类的小病,现在都交给我处理了。” “对火还是很抗拒吗?” “……”塞思顿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嗯。冬天宁可冻着,也不愿意生火炉。” “这样啊。”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 像是要打破这略显沉重的沉默,塞思主动换了话题,“目光”落在伫立于沙发后的高挑黑发青年身上,“jiejie,这位是?” “法洛·奥克利,以前是骑士。”瓦莱丽言简意赅,又转身为一直一言不发的法洛介绍对方,“塞思·菲尔克拉,我弟弟。” “……” 四目相对,没有人主动开口。两位年轻男性之间流转着相当微妙的空气。 “瞧我,真是粗心大意。”塞思笑容温和,主动破冰,“对死者先入为主,都没问一句奥克利先生要不要喝茶。” 法洛冷笑,“不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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