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江停渐渐习惯了。直至今天同学的话点醒了他——江停似乎从未想过,自己好像真的一只受伤的鸟,被主人捡回来关在金贵的笼子里细心照料,主人有空的时候呢就过来逗逗他,没空的时候几乎不踏足,他被关在笼中也无法飞出去看主人在做什么。 江停忽然想起吴吞也对他说过一样的话——金丝雀、笼中鸟,也许他和严峫确实如此。 江停洗了澡,一如往日那样,爬到严峫房间里的床上睡觉,闻着枕头里几乎消失的气息心里愈发不安,焦虑。 白天在学校里遭受同学们的非议他可以不搭理、不在意,可晚上回到了家,偌大的公馆除了几个打理的人之外只有他一个,爸爸永远只在想他的时候回来,跟小猫小狗一样的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 他不想这样了。 半夜,房间里有些窸窸窣窣地声音,是严峫——由于十天前他在警局接受审问导致外界谣言满天飞,即便压下来也受到了影响。包括吴吞在进去之前给贻泽下了剂猛药,贻泽在开发区建设的项目工地出了问题,所有事都堆在一块儿了,集团股市大跌,严峫为此好几天没合眼。也就今晚得空,开完会他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 “爸爸……”江停察觉了这细微地动静,严峫挤进被窝,手心覆盖住江停的双眼,轻声道:“你睡的你的。” 细长浓密的睫毛扫了一下严峫的掌心,引起严峫心里微微酥麻,江停睁眼了。 “爸爸,你回来了?” “嗯,吵醒你了。” 江停摇摇头,熟练地往严峫怀里一钻,贴着严峫的胸膛,“爸爸,你最近很忙吗?” 严峫抱着江停,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江停背上拍着哄睡,“是啊,这不忙到现在才回来吗?” “快睡吧。” 过了良久,江停呼吸平稳,严峫甚至以为江停睡着了。就在此时,黑夜里,江停没由来地问了句:“爸爸,你把我养在这是为什么?” “什么?”严峫一头雾水。 江停其实毫无睡意,刚才不过是装睡,失败了所幸不装了,他现在就要问个明白。 “爸爸,你经常不回来这里,为什么还要把我养在这?这儿去哪都远,每次上学放学都要张叔接送……我想知道,你不回来的时候都住在哪?每次来看我,你不觉得麻烦吗?” 严峫心里隐隐感到不妙。 “这儿是严家的老宅,安静,适合养人。”他说。 “是吗?”江停轻声一笑,反问:“是因为小鸟喜欢安静,所以你觉得我也该生长在这样的地方吧。对待小鸟,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不想的时候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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