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大杀四方,舅舅在朝堂搅弄风云,jiejie在后宫掌控全局,他们手上,谁没有沾染血腥? 方式不同罢了。 柳炔不管是心性还是手段,在对方面前都不够看,像一张没有玷污的白纸,也像河朔一望无际的雪,纯净通透。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博弈,可能柳炔也没想到长孙衡会真的跟他动手,他脸颊和肚腹还有肩膀都挨了好几下,一片淤青,膝盖也被踹中,单膝跪倒在地。 “混蛋……!” 少见的,他怒骂出声。 长孙衡也是第一回听到他骂人,对象还是自己。 心底难免有落差,面容就更冷峻,下手也就更重。 他连挨了几拳,抽了口气,不觉捂着肚腹,弯下身来,冷汗冒出。 “你来真的啊……” 以往比试也都是点到为止,长孙衡制住他后,都不会再施以重拳。 虽说这次是他恼怒的要先动手,但也没想到对方毫不留情。 “唔……” 宿醉后,身体本来就不适,这会儿更是难受得想吐,也不知道是不是胃部被击中了。 长孙衡立于他面前,无动于衷。 他费力地用手撑在身后的门板上,站了起来,抱怨一般说了声。 “你到底发哪门子疯……” 长孙衡也不再跟他卖关子,就直截了当的问他。 “为什么大老远来给我送刀?” “嘁……你还记得我给你送刀,就该记得欠我人情。” 他搬出了过往,交换人情,长孙衡却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 “那你把我当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觉得愤怒。 “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柳炔把你当兄弟,当知己,才不分昼夜的锻刀,第一时间给你送来!” “兄弟,知己?” 长孙衡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心有不甘下,更认为哪里出了错。 “就只是这样?” “这样你还不满足?” 柳炔又望见了对方眼底涌动着的侵略欲望,好似久经沙场后,对方的征服欲就更加强盛了。 不管是疆土,还是子民,越是位于权力之巅,越是无法自控。 可他终究不是对方的所有物。 “长孙衡,我不想深究你变没变,你要是还念着我给你锻过刀,就放我离开。” “我要是不呢。” 毫无疑问的陈述语气,人的态度坚决到强硬。 柳炔暗自攥紧了拳头,无计可施下,只得低吼一声。 “所以你凯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对付我吗?” “对付?” 长孙衡因他过激的话也是有所不快,干脆的上前一步,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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