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都仿佛重新洗了一遍似的格外干净,他披着头发来到龙床边上。屋内的灯此刻都昏暗了一些,他穿着软绸的长袍子,踌躇的站在龙榻边像个找不着窝的小动物——钟离从寝殿的侧间走进来时,就是这般景象。小孩兴许紧张,两只手捏着身前的衣服显得手足无措。 “干什么呢?”钟离微微蹙眉,这里是他每日起居的地方,尽管多了个人不自在,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踌躇。他冗自撩开床帘,指了指床内侧,示意达达利亚自己钻进去。 “我……不,臣妾在想,原来这里就是皇帝睡觉的地方啊?”达达利亚格外听话,为了让后面的侍寝进展顺利,他笑了笑,尽可能表现的乖顺一些。跪在床垫爬进龙榻里侧,钟离瞧着他微微撅起的后臀,双眼眯了眯。 半晌,钟离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你不必那么自称。” “什么?臣妾?” “对。” “这是内侍官教我的……” “可朕是皇帝。” “哦,那我听陛下的。”达达利亚点点头,鸭子式的跪坐,双手还乖乖巧巧抚在大腿上。钟离见他这几分孩子气的甜美与顺从,很大程度上被取悦到了。他伸手托起达达利亚的下巴,借着昏黄的烛光细细打量过眼前少年的脸庞。兴许也是情势所触,情难自禁,原本不焚香的床榻间突然隐隐又弥漫起前几夜在花园里钟离闻见的那股苦涩的甜香。 这个孩子坤泽的信息素气息很模棱两可,钟离说不上来这种味道的复杂——仿佛就像个半熟的桃子,瞧着嫩生生、甜苦掺半,捏在手里也不软糯,反而带着倔强的硬气。 他没有失态的去一亲芳泽,乾元与坤泽若是交合,不在情潮期其实都不会失了方寸。钟离不急色,当他今日细细看过眼前这个少年的优质后,反而后悔了前几日的夜里,那个迫切与失控的自己。谴责,并唾弃那个生吞了佳肴美味的囫囵禽兽。 达达利亚不说话,钟离的手指自从贴在他下颌处后就开始紧张,但他并不怕,隐隐的他感到期待。毕竟能和这般美好的帝王一夜情,真是做一次少一次,他且不知道今后自己在这世界的造化如何。可就眼前的一切,搬到自己面前了不得好好尽兴?钟离的手划过他微微凸起的喉结,达达利亚不知道此刻眼神该往哪里看,不过也很快,面前的钟离就给他下达了指令。 “看着朕。” “好……好。” “你很紧张?” 这不是肯定的? 达达利亚没说话,只是颔首称是。“你叫什么名字?”钟离一边问着,手滑倒了他的后颈腺体处。那处在几日前的野战中被易感期的暴君过分疼爱的有些凄惨,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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