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祁元啸回到寝宫时,已经又过去一个时辰了。他踏进殿门时,他的副将雷擎急忙迎了上来:“王爷可算回来了,末将急坏了,也不知您去了何处...” “哦,无事,我两年没来这行宫,有些怀恋,多走了些地方罢了。”祁元啸随意应了一句,“你怎还不歇息?” “王爷迟迟未归,末将又没有跟随在侧,心中不安,不敢歇息。”雷擎答道。 祁元啸扯了扯嘴角:“这是行宫之中,我能有何事?行了,换完防你便去睡吧。” 雷擎应了声是,又看了看他:“王爷为何脸色不佳,是身体不适么?” “有么?”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道:“大概是倦了吧,我先回房歇息了。”说罢也不等雷擎再应,便往寝殿走去。 先前的酒意早已全消,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凉池边那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虽然有一些祁元景贴在秦月镜耳边的低语他听不见,但她那一声声软媚娇吟,是实实在在钻进了他的耳中。 诚然,她嫁与祁元景这么多年,行同房之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他也深明这一点,可这几乎是当着他的面发生的“好事”,对他来说无异于是一种凌迟。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在他兄弟的身下,婉转呻吟,尽情承欢,他很难形容他彼时心中的感觉。 若是将他每次见到秦月镜与祁元景帝后情深时,心中的感觉形容为酸楚,那么今夜对他来说,便是剧痛。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躺在床上睡着的,当他朦胧醒来时,竟见到走进来的秦月镜。她一进来便坐在床边,伸手探着他的额,问道:“王爷是否身子不适?” “皇后娘娘?娘娘如何来了,下人们竟未向我通传,未能迎接,请娘娘恕罪。”祁元啸慌乱地想要从床上起身行礼。 可秦月镜却轻轻按着他的胸口,将他推了回去,笑道:“王爷不必多礼,身体不适就躺着休息罢。” 祁元啸有些莫名:“谢娘娘关心,但我未曾生病。” “是王爷手下的副将来向本宫禀报的,本宫听说了消息便赶来了。”秦月镜柔声说道。 雷擎?方才他倒确是问过自己是否有何不适,但他哪来的胆子去请皇后?他往秦月镜身后看了一眼,却没见到祁元景:“是我管教无方,一些小事,底下的人竟惊扰了娘娘,我一定严惩...但...娘娘为何独自前来?陛下他...?” 秦月镜低下头笑了笑:“陛下若一同前来,有许多事情,岂不是不方便?” 祁元啸摸不着头脑地问:“何事不便?” “自然是此事...”秦月镜说着,将柔软的手掌伸进了他的衣襟之中,抚摸着他坚实的胸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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