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过分了!”她的气又往上涌。“我也有人格、尊严!” “你有人格、尊严?那好!论斤去卖吧!”他仿佛狠可笑地欣赏着她发脾气。 “你是个混蛋!范逸封,你听清楚,你是个该死的混蛋!” “是又怎样?”他站起身来,一把扯过她身上的衬衫,开始穿衣服:“你算算看,这个月来你在我面前发作几次了?” “你预备如何?”她摆出了迎战的架势。 他冷冷地看她一眼,那轻蔑的眼神冷得象冰快,射到人心里凉飕飕的。 “你说呢?”他仍是那句老话。 “你以为大家玩玩,拍拍屁股就走路?范逸封,我告诉你,天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哼!”他从鼻孔喷出一口冷气。“没有人强迫你,既然你觉得不满意,本来就大可不必死心塌地地守着我!” “你敢抛弃我,我会叫你好看!”她色厉内荏。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她费尽辛苦钓上的一条大鱼。 “悉听尊便!”他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的香巢。 方丝莹错愕地看他离去,几乎放声大哭,但那份气实在难平,顺手抓起一支花瓶“咚”的一声就往墙上砸,花瓶应声而碎,破片落得满地都是。 但这还不足以消掉她的气,她一边诅咒着一边披上晨袍,抓起一只铜制的大烟灰缸,冲到阳台,范逸封才刚从大厦走出来,她就对准他的脑袋笔直的扔过去。 铜烟缸“咻”地一声,就飞了下去,可惜她气力太弱,楼又太高,不仅没算准,还很泄气地落到范逸封的十步之外。 范逸封在天井内朝上望了一眼,那眼光定定地看着她,写的是陌生与不屑。 当她扯开嗓门骂起来时,他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倒惹得一住户莫名其妙探出头来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XXX!”她又破口大骂了一句,才赶紧缩回房内,这下丢人可丢大了。但丢人事小,依照范逸封那软硬不吃的个性,这辈子可能再也不会踏入此地了! 这该怎么办?她才刚刚开始习惯于范逸封给她的豪华生活,如果,她相信马上会死掉。 但丝莹也不悔恨方才冲动的举止,他是罪有应得!这辈子她还没见过象他这样狂妄自大的男人。他以为他是谁?对她这么呼来喝去的? 丝莹恨恨地用那白净光裸的脚不断踢着地毯,一着错,满盘皆输,她是当今最红的模特儿,没想到受到这样的侮辱。 可是,面子扳不回来是小事,他如果真的不要她,可该怎么办?除了他,今天还有谁能供养得起她? 至少,她应该采取一些适当的防卫措施。她开始努力令自己镇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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