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飞,她会立刻飞到云海山庄,跪在父亲的面前,用一切孝行补偿这些年来的自私。想想看,十八岁到巴黎去时,她满胸满怀都是艺术理想,回来后,她又忙着开创自己的,冷落了他,而他用尽心力抚养她长大,连一丝回报都没有要求,连病了也要瞒着她,刹那间,她恨透了自己。 “嘎----”的一声,车子一个大震动,也差点儿被撞出去,可是还好,当她满眼金星的坐直,慢慢恢复神智时,她发现除了车头凹损,玻璃撞碎之外,她的人是安全无恙的。 被她撞到的,是一部进口大轿车。当车主从那部气派极了的车子走下来时,她只觉得面熟。 “肖小姐,你还好吧?”那人略带嘲讽的微笑向她问候时,她气得恨不得打自己的耳光。天哪!怎么又是他。 她绷着脸忍受全身因受震而发痛的感觉用力推车门。但车门怎么推也推不开,范逸封倒是挺有绅士风度的,打开另一扇门,把她自碎玻璃堆中“救了”出来。 “你要怎么赔偿我的损失?”范逸封要笑不笑的脸,够英俊也够可恶的了。 “我会找我的保险公司跟你谈!”她一摔头,预备拦车子。 “你有急事?我送你。”范逸封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一把就捉住她的手臂,转头叮嘱了司机几句,就将她推进了车中,自己坐上驾驶座。 “让我下车。”她好不容易从震荡中醒来,马上就挣扎着要下去。 “坐好。”范逸封一脸正色,玩世不恭的样子消失了,看起来颇有威仪,教人不得不服气,“你刚才说你要到哪里去?” “我没有说!”她小声地咕哝着,面对着他的气焰,她的气势一下子消弭无踪。 “你说了,再说一遍!”他不耐烦的。 “云海山庄!” “你是----”他讶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若有所悟的闭上嘴,一心一意地奔驰着。 春天的山色真美,青翠的树木,缤纷的杜鹃一路夹道盛开,山谷幽幽的气息更是醉人扑鼻,可是谁也没心情欣赏,她忧心如焚的偷望了他一眼,他虽然是用最快的速度飞驰,可是整个架势极稳,浓而英挺的眉微挑着,高高的鼻梁,抿成一字的嘴唇充满了男性的鬼力。 他是这样充满了男子气概的人啊!可是,肖心妍没有心情欣赏他。对肖海平的愧疚、抱歉如蝇茧般紧紧包围住她。她只一心一意地希望赶紧到家。 范逸封这时转头看了她一眼,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象电一般,在瞬间击中了他的心坎,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拍了拍她。那充满安慰与关切的手,使她不由又是一震,但她没有拒绝。 但当他的手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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