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性格却和活泼不沾边,反倒是沉默且了无生趣,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身体也瘦弱的过分,没有几分男子气概,倒像是个受气小媳妇,嗯……不对,像个年纪轻轻就死了男人受人欺凌的怜情小寡妇,让人下意识的就想要照顾他。 这算怎么个事儿? 灵媒给的衣服实在不怎么厚实,全都是裙子,有点类似宋制的古装,但又不尽相似。我在里面穿了法兰绒睡裤,又用衣柜里翻出来的宋裤遮了,穿上我爸做的花布大棉鞋,没错,我爸做的。我妈之所以针线不好那都是因为平时这些都是我爸在做,包括我上次穿的厚棉衣,也是我爸自己拿布料和棉花一针一线缝起来的。 我都要走了,我爸又拿出个布口袋让我带去给相亲男,沉甸甸的,但是不多,也就一袋某事薯片那么大,正好能揣到怀里的内兜中,不需要我刻意腾出手来拿。非常朴素的麻布口袋,现在根本就没人在用这样的包装,也不知道我爸从哪里搞来的,估计又是自己缝的,一打开里面竟然是些花花绿绿的豆米杂粮。 “他一个寡夫,生存毕竟艰难了些,这次你去又是为了拒他。虽说男子生来便需坚韧些,方能受住百般苦楚,他又是个有过孩子的,但好歹……”他一向话少,此时此刻却拉着我掏心掏肺说这么多,我也不再是那个不懂事的孩子,嫌他说话怪让人听不懂,而是耐心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开口。 背景板一样的爸爸似乎是鼓足了勇气,继续说道:“总之,囡囡,他能活到如今定不是个傻的,不必把话说的太直,婉转些拒了,他自会明白的。” “嗯,爸爸,我明白。” 好说歹说把不放心想跟着我一起去的爸爸劝回去,他的腿脚还是老样子,走路一瘸一拐的,身体倒是比我小时候好了一些,可要是再跟着我走山路摔倒了,那就麻烦大了。那次找掉进土坑里的我摔了好几次,衣服全都湿透了,他回去就病倒了,躺了整整一周,那一星期饭都是我妈做的,中途我还因食物中毒连夜找来了村里的赤脚大夫挂水,救命,我再也不愿重演那段鸡飞狗跳的日子。 从村头小卖部出发,沿着上次相亲男走时的方向走了不知道多久,灵媒用木棍随手挑开被荆棘遮蔽的山路。真是好远一段山路,还全都是黄泥路,我现在总算知道那天男人的鞋为什么湿得透透,也知道了这条路到底有多冷多难走,这样想着,心里更加坚定了要拒了他的念头。废话,住在这么个小破山村,嫁给他岂不是还得一遍遍走这样的山路,连个电瓶车都开不进来,累都要累死了。 不过我妈说他上头没有长辈了,应该是可以跟着我搬出来,不对,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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