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他只是客气,没想到里面是真的简陋,看着比外面还要更加破烂,我家二十多年前的土坯厨房都比这个看起来要更大更体面。他让出了看起来结实漂亮一些的树桩木凳,往快要熄灭的土灶里加了些木炭,又拿了瓶温热的饮料和两包零食给我,这才局促地坐在另一只小凳上。神出鬼没的灵媒把我送到地方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也得亏她没一起进来,不然还真坐不下。 我接过东西定睛一看,这不是我三天前在小卖部送他的那些吗,但好歹忍住了没撇嘴。看他家这样子,恐怕是拿不出别的东西来招待客人了,才拿了我送他的东西来充数。也许是察觉到我的不满,他缩在袖子里交握的手紧了紧,仅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弯了弯,声音又轻又软:“抱歉,家里只有这个。” “没事,我不挑,你这壶,不对,锅里的水给我倒一杯就行。”我指着那只被柴火熏得黑乎乎的小锅子说。没办法,走了十几里山路我实在是太渴了,喝热哇双哈也不解渴啊,还得是白开水带劲儿。 他似乎有些为难,但犹豫片刻还是掏出两只竹筒杯,拿热水涮了涮,两只杯子交叉倒水降温,最后把可及时入口的温热水隔着衣袖递给了我。咕咚咕咚喝完,我把根本没处放的竹筒杯还给他,他很有眼色的又倒了一杯放在我身后靠右边的地上,然后把手规规矩矩收回放在大腿上摆好,像个虔诚的小学生。 “噗嗤”,我没忍住笑了出来,柔柔弱弱的小男人看向我,紧张的抓住了膝盖处的衣物,未免吓到这只善良的小白兔,我急忙安慰:“没事,就是觉得你这样蛮可爱的。” “我不是,小孩子。”他语气认真地辩解道,这次的反应比之前都要快。 他带着头巾又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我想头巾后的那张脸此时应该是气鼓鼓的,这让我又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的手指握的更紧了,头也扭到了一边,竟是连眼睛都不让我看了。 直到这时,我才真切感受到他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我有些好奇他为什么还戴着头巾,走山路戴着是因为冷,在家里烤着炭火又是为什么戴着,难不成是羞于见人不成。等等,似乎真有这个可能,因为灵媒敲门后他似乎是准备了一会儿才开门。 “对不起,不该笑你,但是真的很可爱。” 他好像都快哭了,仍旧是扭过头不肯看我,我解开外衣系带,他瞄了一眼我解衣服的手指,往墙角缩了缩,手指节都被他捏出了响声。这可真是误会大了,我只是想把米袋从内兜拿出来,不解开根本拿不到,而且我都不嫌尴尬,他有什么好害怕的,难道我一个女人还能压着他把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