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说,什么都憋在心里,任他一个人去胡思乱想去猜测。阿修罗想要问一问他关于他的很多事,他却总是最终把话题从自己身上移走。隔靴搔痒,阿修罗反问道:“你说呢?” “我很抱歉。”帝释天的语气有些莫名其妙的疲惫。 “你在为什么事情道歉?” “唔……擅自给被处罚的士兵送吃的?” 蕙质兰心,却总是在自己的问题上格外迟钝。阿修罗又叹一口气,学着方才帝释天同伊利那说话时的语气,一字一顿:“答应下来的事情没能做到,‘他’很不喜欢这样的人。” 帝释天有些讶异地抬起头。“帝释天。”阿修罗唤他。“你答应过我无论多忙,晚上都要按时休息。” 他看到阿修罗缓缓抬手,用食指的指弯轻抚自己的眼角——那里的肤色正因他昨夜的点灯熬油而泛起些许乌青来。常年战斗、劳动,帝释天记得他的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但人的指弯是柔软的、光滑的。阿修罗用指弯轻轻触碰他,好像这个高大的男子汉正站在那里,把自己最温柔与炽热的部分捧到他面前。 (三) 这个触碰温柔、短暂,一触即离,像一场干燥的雨,甚至像一个guntang的吻。 帝释天眼睛瞪大。 这不对!有个声音疯狂地叫嚣。不要伸手触我,不要回头寻我,不要垂目看我。他忽然感到陌生与兵荒马乱,眼角被他触碰的地方像有火焰烧灼。帝释天迷茫地用手抚在自己的胸口,酸的,甜的,苦的,一股脑儿都从那颗残破的心魂中满溢出来——他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胸口微弱跳动着的心魂,原本是属于阿修罗的,而陪伴了他前半生的完好心魂,此刻正安安分分在阿修罗的胸中。 “昨日善见城里传来了紧急消息——”帝释天张了张口,试图辩解。 “紧急的消息,就可以连觉都不睡吗?”阿修罗打断了他的话。他感到深深的无力,同帝释天生气争辩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帝释天深吸一口气。“那是十天众的消息。” “十天众又如何?那群在平民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贵族,龙巢一战他们占尽了便宜——” “我也是贵族,阿修罗。”帝释天极少见地打断了他的话。他微微歪着头,抬眸幽幽地望他。谜一般的眼神又一次将阿修罗包裹缠缚,每当他想要走近他,了解他,触碰他——正如刚才他轻触他的眼角,帝释天便总是这样不动声色地将自己藏匿起来,维持着两个人最初的距离。为什么,帝释天?为什么不回应? “你同他们不一样!”阿修罗皱眉。 “一样的。”帝释天语气平平淡淡,像在说一件吃饭睡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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