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为什么?是我在哭啊…… 俏丽的脸蛋糊了脏兮兮潮液,柔顺的紫发湿汗狼藉,迟钝的绝望追了上来,外面又在下雨,紫红的瀑雨,黑色的兽、鸢尾嚎啕到喘不过气。 玲王想起来了,他全想起来了。 抛锚、勃克夏、灰白袍、阿米什人、暴乱、神降仪式、祭品、深井。 为什么? 脆弱的蝴蝶拔去了翅膀触须,只余rou虫臃肿不堪的残躯,斑块污垢虬结在眼球,浑浊的浆泥泞了视野,他连拭泪都做不到。 为什么?! 凪死了,我却活着…… 还不如死了、不如死了!! “轰隆隆!!” 玲王看向窗外,混沌滚粥没有形状,血腥浓烈到刺鼻、轰鸣雷暴压不住尖嚎遍野。 在下雨、在死人、在屠杀、 死亡的镰刀宰割着镇里的所有活物。 绞索已经勒紧脖颈,逼仄气管压迫呼吸。 凄厉的悲鸣不绝于耳,要死了,快轮到我了,马上就会被不可知的怪物杀死了。 啊啊,竟然快死了,既然快死了。 我会被开膛破肚吗?我会被拧掉脑袋吗?我会被锯碎剁烂吗?已经四分五裂了啊。 我会死得这么难看呀,但好像也再不可能活着了,一个人棍怎么活下去。 那家伙什么时候进来?我什么时候解脱?好想赶紧结束。 凪还在下面等我呢,不能太慢啊。 玲王的呼吸逐渐弱了下来,抽痛的神经变成了生命的倒计时,一下下读着秒,昏暗屋内弥漫着霉腥与焚香的死寂。 时间好难熬,过去多久了? 几个小时,几十分钟,数不清了。 恐惧突破极点,一股麻痹的快意涌上大脑, 这个镇的人正在大批、成片地死去, 和凪一样凄惨死去, 真是美妙, 咯咯, 求仁得仁拜神得神, 你们召来的怪物,亲自给予你们末世。 惨鸣哭嚎化为舞乐,玲王享受地听着,他艰难爬到窗边,窗钉死了,还是一片涌动的墨汁,混沌到什么都看不见。 那个怪物是什么样的,据镇上的暴民说直视祂的人类都会疯,好神奇,疯掉会不会轻松点,还是我已经疯了? 要不要自杀呢,自己来会比较好接受吧? 咬舌,割动脉,刺太阳xue,还有什么方法是我现在可以实施的? 算了吧,据说自杀的人会下地狱,他还想见凪呢,玲王本来不信这个的,奈何被一群狂信徒戕害至此,死到临头不得不谨慎点。 好疼啊,想见凪,是不是马上就能见凪了? 能见凪吗?能见凪吗? 玲王一遍又一遍思忖,他想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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