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高启强信任他,所以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担心那些文件合同被偷走。 但唐小虎知道,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高启盛在隔壁,所以高启强不会留下来。 永远也不会。 十岁生日那天,高启强平生第一次吃上了樱桃。果rou艳红也干瘪,皱巴巴立在蛋糕最顶层,明显裹着色素以次充好,连底下雪白的奶油也被染成浅浅的红。 可他那时哪里懂得那么多,只觉得家人好爱自己,往后的生活也定会变得更好。 吹灭蜡烛,闭眼祈愿,等再睁开,小兰依偎在母亲怀里,稚嫩脸蛋上满是好奇与纯真,阿盛则扒拉着自己的胳膊,兴冲冲问他许了什么愿望。 他摸摸对方的脑袋,嘴角扯出幸福的弧度,“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阿盛却不依不饶,整个人赖在他身上,嘟起嘴巴,黏糊糊的喊着哥哥撒娇,一副势要问清楚的模样。 ……好吧,一个愿望而已,有什么不能与弟弟分享的呢。脖颈被那只毛茸茸的脑袋蹭的有些发痒,学着母亲的样子,拍拍高启盛的脊背,把他托在怀中。他的阿盛还是有些太瘦了,隔着衣服都能轻易摸到肋骨,与同龄的小虎比起来更是轻的像片羽毛,飘飘摇摇落到心尖,融进血rou骨髓,不知怎么就分去高启强一半的心脏。 另一半则在高启兰出生后,也同样被人占据。 或许是因为母亲的叮嘱,或许是出于长兄的责任,两者相合,糅杂成亦兄亦母的古怪情感来,照顾也变作本能,对弟弟meimei处处呵护。自诩父亲,为阿盛填补生活中缺失的关爱,却又在深夜,用贫瘠的胸膛安抚因雷声而瑟缩发抖的弟弟。 乳尖被吮吸到胀痛,红的像颗破了皮的樱桃,唾液和血丝混作汁水,哺育年幼的胞弟。父母皆不在家,高启强就抱着高启盛蜷缩在床上,衣襟糊满对方的泪水,不得不一边被弟弟咬住乳尖,一边轻声哼唱走调的摇篮曲,才令他破涕为笑。 难熬的漫长黑夜,在兄弟两人的拥抱中度过,窗外愈加激烈的风雨,也抵不过两颗心紧贴在一起震耳欲聋的跳动声。 “阿盛,”他这么说着,眼底盛满柔情,“我希望以后每一天,都能像今晚一样幸福美好,希望你和小兰可以平平安安,健康快乐的长大。” “这就是我的愿望。” 高启盛懵懵懂懂的抬起头,啃着拇指还在思考哥哥话里的幸福与美好的含义就被母亲一把牵走,今天你哥过生日,别再磨他了,快去把灯打开,咱们该吃蛋糕了。 秋日的晚风吹过窗棂,带来几分海边的潮气,屋内电视亮着,灯泡在头顶滋滋作响,女歌手正演唱一首缠绵婉转的歌,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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