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支离破碎,满目狼藉,连额角都缺失一块,不断有血液从他身体的各处缺口中涌出。 好像一具刚从天台坠落,却仍然鲜活的尸体。 早已死去的高启磊就这样出现,代替那个年幼的自己,于转瞬间长成二十八岁的模样。 他理应害怕的。 不管是一场噩梦,或是厉鬼回魂。 他都不应该表现得如此冷静。 但他也无法像恐怖片里常表演的那样尖叫出声。因为他是他的养子,他是他的家人,他所属高家,也曾为高启强一人献出整条生命。 他怎么忍心让那张脸上流露痛苦,即便高启磊已然化作鬼物,似要将他完全吞食。 “小磊,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和阿盛。 剩下半句未尽之言无需赘述,含在口中化成一声喟叹。高启强看着高启磊,一边待他回应自己,一边用袖口细心擦去他满面血污,可终是没等来那熟悉的嗓音,又被豢养的狼犬急切吻住唇珠,撒娇般用虎牙浅浅磨蹭。 死人开不了口,但死人可以动作。 勃起的性器被冰冷手掌覆盖,纵然隔了层棉布,仍冷得高启强倒吸口气,像是要避开高启磊的触碰,不自觉瑟缩进他怀中。再回过神却觉着有些丢脸,知天命的年纪被摸个rou便激动成这样,不由笑骂道:“小混球,怎么忌日回来的第一件事就做这个。” 他说着,又主动去寻高启磊的唇,“在地下八年没吃过一嘴rou,可别再营养不良……”解开腰带,连内裤也一并脱了去,露出半身白腻皮rou,捉养子的手探入身下那个被yin液打湿的小洞,“毕竟这回,我不能再为小磊你做饭吃了。” 高启磊在他眼里从没变过,始终是那个一无所有,寄人篱下的孩子。早亡的父亲,滥赌的母亲,他是旧厂街中又一个畸形家庭下的悲剧产物,不被爱,不被祝福,不被期望,像流浪狗一样蜷缩在街角,捡着别人的剩菜剩饭以此充饥免去肚饿。 那层无法割舍的亲缘关系,叫他朝他伸出手,将野狗养成人的样子。更何况那时高启强还并非如今这般冷血,能把一条人命看得比一页纸还轻。 直到千禧年,弑母的孽子登门,改名换姓又从人变作狗。这份原先不掺杂质的关怀,才逐渐被染成灰色,有爱有怜悯但更多的是利用。 一人饮鸩止渴,一人暗室欺心。 可这又如何? 灵魂被拽出污秽的泥沼,他给了他一个家,他终于有了一个落点,有了一个栖身之所。高启磊不必再四处漂泊,遭人轻贱,情愿做那见不得光的黑犬,替主人咬死所有在名单上被打叉的对手。 捂不热对方的体温,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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