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他心神不宁,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回想起范闲刚才那个笑,带着嘲弄和讥讽,看他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只掉入陷阱的老鼠。 “谢必安,范无救……还没有消息吗?”他哑声问,得到的却只是剑客的沉默。 李承泽的心越发沉重起来,“他估计是出事了。”也许已经落在了范闲的手里。 可他来不及思考太多,陛下的密召再次由人送来。 距离上次密召,不到五日…… 李承泽脸色白了几分,却只能跪下接旨,然而这个旨意却压的他几乎直不起身体。 谢必安将他扶起来时,发现那人削瘦的身体竟然在颤抖,剑客的心不受控制地抽了抽,“殿下……” 李承泽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那眸中带上一丝狠厉,“必安,想办法找到无救的下落。” 进宫的那条密道,李承泽已经记不得第一次来时是什么时候了。他站在那漆黑幽静的入口,里面深得好似可以把人吞了,阴冷的风不知从哪里吹出来,李承泽黑红的衣摆随之翩跹,他的身形原本就单薄,此刻站在那一片漆黑之中,像是一缕孤魂,好似随时都会飘起来。 就在他踏足往前一步即将要走进去时,身后传来了其他人的脚步声。 李承泽回过头,还没有看到那人是谁,只见谢必安已经挡在了他身前,声音冷的像冰一样朝对方质问,“范闲,你来做什么?” 谢必安对范闲的痛恨,可见一斑。若不是这个人成日和自己的殿下作对,殿下也不至于三天两头就被陛下召来这里挨一顿打。 李承泽听到是范闲来,倒是有些惊讶,他下意识环起手臂,这个动作看似随意潇洒,带着点高傲的气势,实际这是他下意识想要保护自己时的动作,“必安,退下。” 谢必安警惕地让开身形,于是李承泽便看到了这个白日里和他针锋相对的男人。 褪去了白日那身漂亮的白袍,夜里的范闲穿着一身黑衣,镶边金线让他看上去非常高贵,只可惜范闲站在阴影里,李承泽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李承泽轻笑着问,可眸子却冷冷的,“来看我的笑话?” 白天在朝堂上将他往死里逼还不够,夜里还要看他亲自进宫受责才满足了吗? 就那么恨吗? 李承泽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不是酸楚,也不是疼痛,只觉得有些发麻,“那小范大人可要在外面等上几个时辰了。”他嘲讽着,眯着眼睛打量那个阴影里的男人。 可惜范闲久久不说话,就这样安安静静盯着他。 风吹的有些发冷,李承泽环抱着手的动作紧了紧,他看到范闲从阴影里慢慢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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