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肩膀,两只手扒着盔甲向上爬,最后甚至骑在他脖子上。 雪白的长发流苏绸缎一样垂下来,几乎挡住全部视野。 荀陆捂着脑袋,差点哭出声来,银砂还在那沉浸嚼嚼嚼,时不时还发出低低的笑声。 “嘿嘿,脑子……” “……陈公子。” 府内偏殿廊亭外,青衣文官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书,孤零零站在廊下,抻着脖子望着亭台之内那抹白色身影,欲言又止道。 “一定要这样吗?” 今日是本月望日,他本是前来述职,结果到了王府却被拦下,必须与之相隔起码十丈以外。 陈砚清一袭雪衣,远远看去如同一片轻飘飘的羽毛,青衣文官眯缝着眼,望着中间整整一条街的距离,只感觉身处旷野。 模糊中陈砚清似乎说了什么,但自己甚至看不清他的脸,更别提听清内容了。 青衣文官捏着一沓文书,咂了咂嘴,四周张望了下并无他人,想着悄悄走近些。 谁知刚刚迈开一条腿,就被人揪着领子拎了回来。 “你,不许乱动。” 银砂不知从哪钻出来,瞪着雪白眼睛凶巴巴道。 伸手指着他脚下地面,似乎他再向前一步,立马就能将他的脑袋拧下来。 “站这里,就在这里。” “好,好……” 青衣文官胡子一颤,连着后退好几步,满脸冷汗连连点头。哆哆嗦嗦拿起文书,低头回避视线,磕磕巴巴语无伦次地开始说起来。 望着陈砚清纸片一样的身影,俩人中间如同隔了一道天堑,他甚至怀疑对方根本听不到自己说了什么。 翻开文书下一页,已经涉及官府机密,大声宣扬不甚合适。 青衣文官偷偷瞥了眼旁边无聊玩草的银砂,想着趁她不注意,偷偷往前挪一挪应该不会被发现。 “——你干什么?” 下一秒,银砂拦到他身前。 皎皎双眼死死瞪着他,周身散发的压迫气场仿佛要将他就地生吞活剥。 她掀唇露出尖齿,凶狠的样子不似在开玩笑。 “在靠近,我就吃了你。” 青衣文官一把老骨头差点被吓散架,哆哆嗦嗦点头称是。 手中文书攥成草纸,早已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满脑子只想赶紧离开。 “在下……忽觉身体不适,陈公子,改日,改日再议。” 陈砚清只得无奈一笑,微微倾身行了一礼:“抱歉,您多担待。” “……哼。” 亭台外,段行照抱着胳膊,远远站在一旁冷笑。 他冷眼看着那边的滑稽场面,手肘怼了怼身侧捏着破烂斗篷裹头的荀陆。 “只会让咱们多担待,对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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