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甚至在想,会不会有一天她会好起来?变成一个正常人?也许她会真的喜欢上纪山,也许会跟其他男生。 会忘记陈严道吗?她很害怕。 开学前两天。 在回德路上,怀歆和纪山吃完饭准备去下一场。 怀歆目光所至,是那个熟悉到就算裹得严严实实也能认出来的--陈严道。 她那朝思暮想的至亲。 此时此刻就在对面玉兰树下,刚从点心铺出来,牵着一个女人的手。 他戴着口罩。但是她知道那一定是他。他拎着点心,绅士地为对方开车门。 他们上了车,全程没有给到她这边一点点目光。 那样的近,只要稍稍侧过脸,他就能看见街对面站在车边的她。可是没有。 车门关闭,车子呼啸而去。他再一次消失。 沉默。哽咽。手抖。干渴。 她甚至叫不出他的名字。甚至她忘记可以像普通兄妹那样,走过去喊他一声哥哥。 他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眼前。 是纪山把她推进车里。他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除了担心竟然还有稍微的庆幸。 庆幸二哥有在好好做自己角色,没有超出哥哥的界限。 其实虽然他自己并不觉得怀歆有做错,可是他不希望这份感情发酵出什么有害物质来残害她。 她并没有她自己以为的无坚不摧。 “那是他女朋友?” 纪山手掌覆上她手背。想了想说。 “不一定。你清楚他为人。” 她心里好受多了。确实,不一定。二哥就是这样浪荡的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真的感觉到自己在不满,在愤怒,在吃醋。 她原来没办法简简单单把他当成哥哥那样去对待了。 回到韶园。晚饭后她就不再出房门。 泡在浴缸里发呆。 音响里播放的是她和陈严道唱的歌,那是在香港的时候他们两人闲来无事录制的。 他们有着十足的默契,和声接近完美。他总是能接上她的调调。 音乐停顿里有着他们的人声对白。 他的笑声清朗宠溺。 他说:“过来吃杯水先。” 他说:“帅不这个造型?” 他说:“过来哥哥这里啊!合照!” 那些快乐的、亲密的场景,随着歌声在她脑海里清晰回播。 旋律在往常如此平平无奇,在此时此刻却意外地扣动心弦。每一个字眼都充满宿命感,从生机勃勃到缓慢死亡的情感注入,嘈杂的嘶嘶电流声里的爱人的声音,像一出闪回悲剧故事里的结束语。 她闭着眼睛沉入到浴缸里去。 雾气腾腾。 水汽弥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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