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调水温,微烫的水直接浇在头皮上,激得她浑身一抖,猛地甩了下头。 身后的人沉默下来,她侧眼去看,只见泡沫混着水珠溅了他一身一脸,水滴顺着他精致的下颌滑下,在浅色衣服上晕出大片水渍。 他脸色不算太好,又透露出一股无可奈何,似乎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 Panboo眨巴眨巴眼,伸手想帮弗里茨擦一擦,却被他制止:“别动,低头坐好了” 水再次淋了上来,这次温度适宜。接着发丝被手指挑起,指腹抚过头皮,她舒服地眯起眼,眼皮甚至开始打架。 没等她打完一个瞌睡,水流忽然停止,一把牙刷伸到她面前,干燥的刷毛向外炸着,看起来没少在牙齿间受折磨。 “没刷牙?” “忘了....” 她才想起来刚才的叮嘱。 牙刷和牙膏被塞进手里:“顺便刷了” 等她刷好牙、头上泡沫冲尽,身后的人俯身去拿挂在墙上的毛巾,手臂划过她的鼻端,一缕淡淡的血腥气钻入鼻腔。 她下意识嗅了下。 不止是血液,那股甜腥味,裹挟着脂肪、皮rou的味道,她可以想像到,一定是有不少碎rou和组织溅在了那只手臂上,导致哪怕搓洗过,仍然留下了这股气味。 闻得她嗓子痒痒的,有点发饿。 她很久没有尝过新鲜血rou了,为了掩人耳目,她不得不强迫自己摄入烹调熟的rou类。虽然任务中有时能饱饱口福,但对人类的冲击太大,她后来只能选择更委婉的杀人方式。 弗里茨拿完毛巾,就看到Panboo凑近他的胳膊,抽动鼻子,接连又嗅了好几下。 她的鼻尖被水打湿,湿漉漉、亮晶晶的,像只觅食的小狗。 “还有味道?” 他没有躲闪,她的鼻子灵敏得要命,什么味道都不放过。 她回答得驴头不对马嘴:“好闻,饿了” “饿了就快点擦干,下去吃饭” 弗里茨把毛巾扔到她的头上,先一步离开了浴室。 等她磨磨蹭蹭把头发擦干,套上宽松的T恤下楼,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今天的午饭,弗里茨坐在旁边,刚才沾湿的那套衣服已被换掉。 两人的午餐样式类似,但她盘中的肋排一点调料都未放,显然是清水出锅的——她仍然吃不惯调了味的人类食物,按她的说法,把那些古怪的东西抹在rou上,和把大便抹在rou上有什么区别。 除了烹饪方式不同,她盘子中的食物也是对方的五六倍之多,食量夸张得吓人。 Panboo见到rou就两眼发光,登登登地从楼梯上跑下来,拿起肋排就啃了一大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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