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亲人
星河医院VIP病房内。 墙上的挂钟指向早上十点整,发出一声细微的响。落地窗边,男人一身西装,漠然地看着高楼下的车流。 “嘶......” 头好痛,像是要炸开一般。 易灵醒来,入眼的一切格外陌生。如果不是手上还打着吊瓶,身上穿着病号服,她很难相信眼前这个豪华的房间竟是病房。 “醒了?要喝水吗?” 落地窗边的男人已走了过来,将她小心翼翼地扶起身,又把水递到她面前。 易灵下意识地警惕起来,不敢去接那杯水。 面前的男人鼻梁高挺,骨相优越。金丝眼镜下,男人眼眸深邃,让人难以看出情绪。 “你是谁?” 问完这句话她才意识到,她好像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这又是在哪里。 “我是你的哥哥,”男人眼神微暗,掩去了眼底的情绪,“易宴。” “易宴...”易灵低声重复一遍他的名字。 见她迟迟不接,易宴放下手中的杯子,耐心和她解释,“你叫易灵,我叫易宴。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唯一的亲人。 易灵转头看向落地窗,玻璃上正映照着自己茫然的脸。她又看向易宴,他和她眉眼间的确几分相似。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脑中像是有一颗杏仁,磨压着神经,巨大的疼痛让她无法回忆起先前的记忆,她只得又问易宴。 易宴视线扫过她的手臂,眼神晦暗不明。 “你洗澡的时候摔倒撞到了脑袋,医生说会出现短暂性失忆。”骨节分明的手摸上女人脑袋,他安慰道,“别担心,有哥哥在。” 摔倒?失忆?这么狗血的事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易灵先暂时接受了他的说法,她现在无所依靠,只能相信眼前这个男人。 “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这里的一切太过陌生,她无法想起任何有关以前的事,这种感觉不太妙。 易宴温柔回答她,“一会儿再做个检查,没问题就带你回家。” 做完检查,易灵准备换下身上的病号服。刚脱下胸前第一颗扣子,她便感觉不对。 第二颗,第三颗...她的手愈发颤抖,额头沁出豆大的冷汗,眼中是无法遏制的恐惧。 胸口、脖子、手臂上,尽是密密麻麻的淤青。 易宴说她是洗澡时滑倒,但摔在地上,会摔出这么多淤青吗...... 如同被剥夺了呼吸,心口一阵巨痛。易灵艰难地换好衣服,像是濒死之鱼般瘫倒在病床上。 再醒来已是下午两点,这又是个陌生的房间,比先前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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