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随即与王言洲并肩而行。 两个人围绕着“工作”,“工作之余该如何放松”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是他们认识多年来最为无关痛痒的一次谈话,他们彼此仿佛心有灵犀,都轻描淡写,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如蝉翅般轻薄的平静假面。一如多年前的滚热夏风迎面吹来,似乎引人回到过往的岁月,那时的他们还未牵手,似乎彼此还果敢许多。 忽然耳边有狗吠和小孩哭闹声传来,这动静立刻将韩宁从令人不适的氛围中抽离出来,她开始张望着寻找声源,随后就看到沿河的小道上有三两停足不动的行人。 他们走的是大路,往下一点便是沿河的一溜小路,大多行人都是附近的居民,他们吃了晚饭,携了老小以及宠物在此溜达消食。此时的喧哗声正是来自于散步的一户家庭,年轻的小夫妻带着约莫三四岁的幼子以及神气活现的小博美吹晚风,结果孩子和小博美不知道因为什么吵起来了,夫妻俩也不劝,把单独给他们腾了一块地,笑盈盈得看着。 韩宁的目光都锁定在那条气得又蹦又跳的白毛小博美身上,只觉得可爱极了,她的注意力虽被吸引,但步履却没有停,只不过她走出二里地才发现这场不足为道的路人插曲倒是把王言洲给留住了。许是一直接受精英教育的王言洲没看过人和狗吵架吧,一时觉得新鲜,不过王言洲也是傻,敢在夏天的户外停足,也不怕歹毒的蚊子把他给叮穿了。 想是这么想,韩宁也不好意思就这么自顾自地离开,于是退回去,原地踱步。 闹剧在夫妻俩一人抱起一小只收场,王言洲收回目光,语气虽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平淡,但此时竟多了几分莫名其妙地温厚,“上次和奥利弗回S大碰到传播学的张老师了。” “……传播学的张老师?”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这茬,韩宁咀嚼了一下前缀,过了几秒才迟疑地说,“不会是指导辩论赛的那个张老师吧?” “是他。” 正好走到两个路灯交界处,一片昏暗,韩宁只看到王言洲点头的弧度,也觉得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发紧。 韩宁大学期间也就参加过两场能有指导老师的辩论赛。当时指导韩宁队的,是他们院儿正值壮龄的张拒平老师。第一场辩题,“顺境还是逆境更有利于人的成长”,韩宁作为正方一辩开了个立意相当完美的头,出征告捷,喜气洋洋;第二场他们抽到反方辩题“创造是活着的最大意义”,一行人大呼简单,斗志满满地准备着,结果韩宁出了纰漏,让对面钻了空子,二辩三辩也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惨败于正方“欢愉是活着的最大意义”。比赛结束,张老师领着垂头丧气的众人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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