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京,临安是大周的都城,是大周最富庶的地方,也是离这最远的地方。 离别当日,女子将过往的“工钱”都一并结了,耶律昇接过时,只觉得它过分得重。 两人相顾无言,耶律昇最后再环顾四周,想将这一切印在脑海。 “……我走了。” 推开房门,女子忽的疾步跟上,从背后抱紧她。 “等等,我……”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同她挥手,“一路保重。” 一直到走出城门,耶律昇打开包裹,才发现里面足足多给了五十银两,还有一块路引。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从未问过女人的姓名。 “足足要做二十五次呢……” 她喃喃自语,脸上的表情也说不清是哭还是笑。 耶律昇离开时正是深秋,南下没一段时日,天气便愈来愈冷,她需要御寒的衣物,需要地方住,很快,那一百多两银子就所剩无几了。 真是赚钱难,花钱易的年代。 等耶律昇看到临安京的城门时,已过了半年,一路上她收到了不少关注,更多的是窃窃私语。 京城附近的人这辈子少有能看到异族人的机会。 要进城时,她毫不意外地被守城的将士拦住了。 “站住,你不是大周人吧?” “大人,我的阿翁是汉人,阿娘是波斯人,就是那个很远的波斯,我是在蓟州长大的。” 她拿出女人给她准备的路引递过去。 守城将士将信将疑地接过。 “蓟州人士,李昇……确实是个汉名,你官话讲的也不错。” 守城将士对她一笑,将长戟一收,道:“放行。” 历尽千辛万苦来到京城,耶律昇只觉得周围一切都新鲜,又与北方不同。这里的女子,不论坤泽和乾元都嫩得能掐出水似的,说起话来也是柔声细语,爱在腰间、发髻上别各种点缀,仅凭外在,她还当真分不清哪些是乾元,哪些是坤泽。 她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竟有一个大胆的坤泽姑娘接近她。 “这位小姐,您、您是乾元吗?可婚配否?” “我?我是乾元。” 她一张口,声音不由说得大声了些,再加上声音本就有些冷,身前的坤泽竟是一颤,逃也似的跑了。 自此,耶律昇在京城步步受挫,她想找个活养活自己,只因外族的身份,没有人愿意收她,日子一天天过去,本就不多的积蓄很快见了底。 耶律昇决定用最简单粗暴的法子,她向别人要了一块木板,写下几字,大意是要寻工作。就在街头这么站了半日,还当真有一个女子要走了她,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什么宝贝。 她跟在她身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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