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真打工的钱微乎其微,易辙就只能靠着易华先,明明是他的亲生骨rou,却像路边的乞丐一样小心讨好他,希望能得一口饭吃。 他最常说的话就是“对不起”、“我错了”,毫无底线毫无尊严地承受着易华先的胡搅蛮缠。 从七岁到十四岁,那七年对姐弟俩来说是炼狱也不为过。 易辙十二岁那年,被醉酒的易华先一酒瓶砸破了脑袋,血流了一地,易真抱着失血快昏迷的弟弟,哭得撕心裂肺,最后动静大的惊动了邻居,赶忙报了警,又将易辙送去了医院。 易真怀疑那时候的易华先已经疯了,他神志清醒时就给两个孩子做饭吃,发病了就在家里大吼大叫,脱了裤子随地大小便。 易真躲着他走,但也躲不过易华先的随时随地,这时候易辙就会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捂住她的眼睛,把她塞进房间里。 等外面没动静了再出来时,易辙已经把狼藉都打扫干净了。 jiejie在发呆,易辙有些惴惴不安,把人放在椅子上,自己蹲在了旁边。 易真低头,就看见他红着眼眶。 “姐,我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 易真根本见不得他哭,闻言自己的眼泪先吧嗒一下落了下来,她抱住易辙,像小时候抱住那个饿到哭哑嗓子的婴儿。 无措却又不敢放手。 该怎么办呢? 她想。 要怎么才能治好弟弟出幻觉的病? 她高中没念完就出来打工了,活着的二十二年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发愁怎么挣钱,怎么养活自己和弟弟。 面对这种意料之外的疾病,她根本没有一点头绪。 易辙有力的手臂圈住她,少年朝气蓬勃的身体暖洋洋的,易真身上那丝凉意很快就消失了。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放开弟弟的手的。 如果真的治不好,她可以养易辙一辈子。 易辙闻着jiejie身上暖暖的体香,听见她小声说:“没有不理你,就是有点冷。你还难受吗,要不要再给你弄一会儿?” 最后易辙只是隔着衣服摸了摸高耸的乳球,易真还在担心地观察他的脸色,易辙大方让她看,说:“能撑到晚上的,姐回来了再给我吃奶子吧。” 易真红着脸继续吃饭了。 jiejie出门上班后,易辙在钱盒里拿了叁张二十块出门。 距离小区不远的地方有间药店,易辙径直走到柜台打招呼,“您好,有没有防止留疤的药膏?” 一个叁四十岁的女人正背对着收银台在点货,头也不抬道:“哪里的伤口?” 易辙沉默了,直到那人久等不到答案回头来看的时候才生涩开口:“胸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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