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制止了这粗鲁的行为。 梅塔将她扶抱到一楼大厅座位上。 “你看起来脸色好差,放松,你已经很勇敢了。”他劝慰道。 琥珀软倒在椅子上,缓了好久,开口问:“那是什么东西?” 梅塔旋开精油瓶的盖子,给她闻,“污染。” 很清凉提神,她脑子稍微缓醒过来了。 “是生命树的伴生物,几百年前出现过。一旦触碰,就会化为诡异之物。”他讲解道:“学校要不太平一段时间了,注意安全。” 琥珀垂头不语,僵硬地点头。 可是,那个东西,它说了,她听得一清二楚:母亲。 “需要我陪着你,还是你想一个人待着?” 她想坐一会儿,图书馆大厅到处是慌乱的人,起码大家都很害怕,不至于显得她胆小怕事。 “没关系,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就好了。”琥珀说,像是说给她自己鼓劲的。 “好。”梅塔递给她一把伞,叮嘱道:“下雨了。小心路滑。” 封锁从图书馆二楼开始,接着到一楼。执行者们逐一记录图书馆内的人员姓名,登记完后驱逐出馆。 琥珀恍然走出图书馆时,恐惧才慢慢从脚底生根、缠绕上心脏。 她看到雨落成线,世界笼在雨帘里摇晃。不对。是她在颤抖、摇晃。 脑中被刚刚发生的事占据。狰狞可怖的声音不断回荡。 母……亲…… 母、亲。 母亲! 啊啊啊啊啊! 好后悔,不管是谁,能稍微陪她一下就好了。 撑开伞,闯进雨里,不顾一切地奔跑,跑到脑子里只剩下雨和跑。 她倏然停住。雨中站着个人,没伞,避水魔法也不用。她怀疑是她跑花眼了。 揉揉眼睛,雨幕使她看得不真切,那道黑色的人影被雨冲刷得模糊不清,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雨消逝。 琥珀跑过去,把伞高举过他头顶,皱着眉问他:“你不带伞,也不用避水魔咒,你在搞行为艺术吗?” “雨很好,平等、自然。”一天昼语气很平常。 说的什么奇怪话。 “哦。”她无语地敷衍说:“要不要一起回宿舍,还是享受你的平等自然?要回就撑伞,我举着很累。” 他接过她的伞。 两人一路无话。 那把伞不是很大,其实一天昼已经把伞全倾到琥珀那里了,但她还是湿了不少,针织衫沾上水很重很难受。 “谢礼,要吗?” 她边拧着衣服上的水,边想图书馆的事,话语不经过脑子直接流出来:“那你自慰给我看让我放松点。” …… 她在说什么?!脑子吓坏掉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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