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陈景言见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有些委屈,拔腿追了上去,“将军,还有陛下的诏书呢。” 骆烟站定在营帐门口转身,挥起手刀给门口士兵握着长矛的手臂不轻不重来了一下,士兵吃痛却不敢叫出声来,敌不过本能手上卸了力道,沉重的长矛骤然横倒挡在陈景言的身前,挡住他将要迈入的步伐。 “去寻宋辞将军,在众军前宣读后自行休息,晌午一过立即启程。”骆烟语速稍快,虽面容沉静肃然,但陈景言还是从他挡在身前的手臂与迫不及待转身的动作里看出来些许急切。 帐帘随风甩下将脚下沙石泥土都拍得卷起,陈景言撇了撇嘴朝帐帘拱手行礼:“是——” 军中人多眼杂骆烟不敢轻易动作,哪怕是寄信落在别人的眼里不知会传成什么模样,为免牵连温家他只能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思,信纸展开平放于案牍之上,骆烟一目十行虽然有些许宽慰心中却还是觉得空泛得厉害,指腹轻轻摩挲着一笔一画,旗开得胜也好大败敌军也罢,他都无心去看唯独在“平安归来”上停了良久。 欣喜如蜜糖泉涌之际,骆烟暗自唾弃自己的毫不知足但私心里却想着若是娘娘能说一句想念该有多好。 他把纸张捧起压在心口仰身倒在虎皮上,不时拿起信纸看上两眼,连隐隐作痛的腿伤都忘得干净。 萧慎同后妃一同被押终究是内闱丑事,周晋然最好面子看着丽云跟在萧慎后头出来时脸色阴沉正如风雨大作的天,萧慎因为用力发紧而拉扯到受伤的侧腹,此刻锦衣外已有血迹晕出。 “陛下万安,”萧慎惊恐的双眸慢慢变回寻常,他捂着伤口艰难地跪下请安,“臣独自出来醒酒,不想却碰上丽妃娘娘为歹徒挟持,一时情急出手没了轻重竟将人打得半死,于宫禁之内见了血腥,是萧慎鲁莽了。” 字条早已销毁,即便不能截获军密但今夜能助我脱困,这死侍也算是死得其所。 周晋然显然没有被这样拙劣的谎言骗过,但萧慎既有辩解他就不可肆意处置,这事还当真棘手,不曾将这三人抓得人赃并获,到底是来晚了一步。他偏头带有责怪意味的目光撇了萧沉一眼,又似是觉得不妥连忙敛下情绪。 “萧公子请起,”周晋然沉默良久,“当务之急还是先看看公子的伤势要紧。将歹人压下,送丽妃回宫。” 禁军四散开来,一队人马提起死侍一队人马护送丽云,不叫三人再有半点接触的机会。 宫人们小心地扶起萧慎,在雨幕之中兄弟二人并肩而过,萧慎看着萧沉依然平静的面容心中漾起一丝得意。 他的弟弟仍是这般的心慈手软,没有半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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