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伤手背在身后将叠起的纸张递给温怡卿,“那些苦得倒胃的药以后不必再吃了,这是食补更为温和,也不必叫小厨房一日三餐地做给你用,捡着些天气多变易受寒的日子月信前后吃些即可。” 温怡卿大致扫过,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好,初回宫那段日子莫名的手脚无力浑身泛软已经很少出现了,显然是林君竹这些时日依照她的脉象不断开出对症药方的功劳。 她抬头看了眼林君竹又侧身看向萧沉,忽然想起那个为自己亲手挂上香囊后来忽然消失不见的小姑娘,似乎名叫采香,紧接着宫里便来了元穗。 摄政王说得对,永康宫并非固若金汤。不可否认哪怕现在站在她身侧护她周全的男人,都曾心怀鬼胎。 温怡卿敛下心神正打算开口询问琅沐的情况,坐在一旁的萧沉脸色陡变,噌得起身抽出温怡卿手中的药方。 忽如其来的沉默和扫视只是霎那工夫,林君竹来不及做出反应也没想太多,但萧沉却最清楚温怡卿这个眼神的意味,是忌惮和深深的不信任。 “别紧张,”温怡卿淡淡道,“只是些寻常补药。” 哪怕她没学过医也知道,党参黄芪当归都是补气血的好药,上辈子住院的时候mama就经常拿来煲鸡汤,哪怕对病情没有半点帮助,但是看着她一口口喝下也成为当时家里人唯一的一点慰藉。 此时林君竹才明白过来,他当下急得红了眼眶,无视萧沉凌厉的目光想朝温怡卿更近一步,但最终还是顿住了脚步:“从,从前也并非药物所致是我未尽心力,娘娘……” 温怡卿轻摇了摇头:“无论如何我的身体的确越来越好了,是我不该再怀疑你的用心。” 林君竹急促地呼吸着抬手拥住她:“原来你的心防在此,我却浑然不知。” 回想起以往种种原来早有端倪,他一直困惑为何明明二人已经如此亲密,温怡卿始终不肯彻底对他打开心门,如果不是萧沉反应过激,他还要多久才能发觉,长此以往将温怡卿一点点推开的或许就是他自己。 林君竹心口止不住地突突猛跳,后怕似的将温怡卿紧紧抱在怀里:“我不知你会对此这般敏锐,我以为不该对你提起,毕竟从前……” “毕竟从前你恨我入骨。”温怡卿笑了笑。 林君竹语塞不知如何解释,他儿时便跟随摄政王入宫也早于温怡卿,后来的事周晏然并未刻意对他隐瞒,林君竹也自然知晓十三岁的温怡卿趁雁王入京私自溜进雁王寝殿,跪在殿堂前自荐枕席。 哪怕现在想来林君竹依然为之不耻,可看着眼前欢喜的姑娘,似乎与传闻中别无二致的娇艳如花又与传闻中截然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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