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喜欢在无人时唤自己瑾瑜,仿佛是为了时时显示不同寻常的亲近。 萧沉唇角微翘,出声提醒:“回神。” 温怡卿耳根发热,慌里慌张地扭过头:“脱困后,骆烟自然会谢你。” “骆将军要如何谢,是他的事,”萧沉沉吟片刻,松手仰身倒在软枕上,“留着吧,总有还的时候。” 唇瓣被湿濡柔软的触感覆着,一触即离,萧沉扬眉凝望她,眨眼间乱了气息。 温怡卿抵住他靠近的肩膀:“这可不是谢礼。” “什么意思?”萧沉喉结上下轻滚,目光艰难地从她张合的唇上挪开。 “我亲你,只是因为喜欢你。” 汹涌的情绪如浪潮拍打,萧沉一时无处宣泄,难忍得皱起眉心,隐隐发烫的手掌轻掩住温怡卿晶亮湿漉的眼睛。 “嗯……”过了许久,萧沉闷声低应,“是我为人卑劣,做的一切就是想让瑾瑜多喜欢我一些罢了。” “所以…这是最好的谢礼。” 千军下骏马道穿越延绵的山岭,落脚在一处官驿,枯黄野草被积雪覆盖,四处白茫茫的,骆烟轻抚马鬃,手里拿着捆草料。 “路上虽有耽搁,不过好歹再有两日就到京都了。”苍霖将绳紧紧捆上木桩,喜气洋洋地冲骆烟笑。 刚落过雪的天晴得明媚,骆烟眯着眼迎上日头,唇边呵出白气:“景言那如何了?” “前两日荆湖禁严,镇压接连几波的sao乱,司马将军递上折子,提起两句,听说他已是十夫长了。” 骆烟正色道:“给司马将军回个信,别让他得意忘形。” “将军放心,”苍霖不以为意地摆手,“景言是你一手调教,纵然年轻气盛,断不是居功自傲之人……” 话音断得仓促,骆烟轻飘飘瞥他一眼:“好了别耍嘴皮,这两日宫里可有来信?” “不曾,州府失窃之事闹到京都,陛下或许不得空,”苍霖握上佩剑,从怀里掏出把梅花来,“不过,将军吩咐折的梅枝,末将已经办妥了。” 铠甲坚挺,早将梅花压得七零八落,只剩两瓣在枝头摇曳。 骆烟皱眉下巴微收,又不好当真生苍霖的气:“你这折的都是些什么,算了,还是我自己去。” “呃,”苍霖丢开落败的花,见骆烟转身要走忙伸手拦他,弯弯嘴角促狭道:“骆将军,你这折了一路的梅花,莫不是在哪留了情?” 红梅被风卷起散落在枯草地间,唯有一朵恰巧落在深灰的臂鞲上,骆烟垂眼没有拂开,随手把干草塞进苍霖怀里,错身走开:“左提督向来治军严明,你怎么没有半点苍平的风骨。” 骤然听到苍平的名号,苍霖愣在原地胡乱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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