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来永康宫,”温怡卿得到萧沉的提醒,立马收敛目光,挂上恰到好处的关心,“我惦记着,便来看看你。” 周晋然半侧的身子直愣愣的,双眸别扭地斜睨看过来,射出锐利的审视的光,听了她的话又透出一丝无措变得柔和。 他放下背在身后的手,不等女官大监服侍,自行撩起衣摆快步走下大殿。 “让母后担心是儿子不好,还请母后在殿后静坐片刻。” 温怡卿扬起微笑颔首,珠钗金饰碰撞传入每人的耳里:“恰闻郎大人一番高谈阔论,竟是押运粮草的将士说成了不忠不义的乱臣贼子,我更想听听陛下的意思。” 她的目光坚定且有力,周晋然从未见过这位脾气急躁又胆小怕事的继母有过这样的神态,他怔了怔缓缓将视线落在骆烟身上:“朝中事本不该母后多费心,念及骆将军出身,朕会多加思量。” 即便太后亲临,陛下心思坚如磐石不可逆转,可见是动了真格。 郎溪滨掩不住得意,他语调上扬尽是轻蔑:“娘娘息怒,江大人之子尚在荆湖……” 骆烟侧目,空中划出道极快的曲线,噗通一声闷响,郎溪滨重重朝前扑倒,在温怡卿身前一尺摔了个狗吃屎。 “郎大人礼数不周,”骆烟轻笑一声,随手整理衣摆,“还不如我这粗鄙之人。” 那击中郎溪滨腿窝的东西落在地上,咕咚咚地滚开——一颗糖炒栗子。 “骆烟,”周晋然双目圆睁怒视,挥手让大监扶吃痛倒地满脸涨红的郎溪滨起来,“你成何体统!” 萧沉对上骆烟满不在意的脸,忍不住翘了嘴角,他微俯下身去:“这位大人出言不逊,自有陛下发落,骆将军还以为这里是新营不成?” 郎溪滨气急败坏,被大监吃力地挎着,一手抚上钝痛难忍的膝盖随口攀咬:“这里哪有你萧沉说话的余地,一丘之貉罢了!” 鹤纹官服摔得凌乱,乌纱帽也歪歪斜斜遮去半边脸,少年天子嫩生的脸皱得乱七八糟,闭了闭眼睛只差指着郎溪滨的鼻子开骂。 瞬时大殿乱哄哄的,原本就不看好这场弹劾闹剧的国公侯爷们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冷眼旁观。 江桓仁隐在末端将情势尽收眼底,他目露精光来回在几派人之间逡巡。 的确依太后所言,肃昭罪行未被披露,郎党声势浩大却气焰不足。 “陛下恕罪,”江桓仁当机立断,跪在周晋然面前连连磕头,“治臣支援骆将军不力,此匪甚悍,于桐阳至青州五州连日盘旋,盗取公廨粮饷银钱无数,若不是骆将军一力领兵铲除只怕要危及百姓性命。” 说着江桓仁擦了擦眼角似有若无的眼泪,从袖口呈出一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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