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早就尸骨无存的,也有说桃花剑隐遁山林的,而那名剑一枝春,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就连关于其剑身的描述都千奇百怪,乱七八糟的。 他没见过一枝春,只是听师兄说起过,那是一柄并不出奇的宝剑,剑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传闻中的花纹,不过是在剑柄上雕刻了一朵桃花,不会发光,没有血腥味,更没有什么吸血的能力,沾了血迹也还是要擦的。 他也不记得桃花剑。 【小碗跟好师兄,师父很快就回来了。】 也不知是这些日子听了太多关于桃花剑的事,他在梦里,依稀回想起了什么,但他看不清那人的脸,想要伸手去抓,也只是抓了个空。 他愣坐了一会儿,伸手想要擦擦额上的汗,却被冰凉的手冻得瑟缩了一下,掀开床帐才发现炭火熄了。 怪不得这么冷。 但太冷就睡不着了。 想着,他拿起扔在床头的外衣,裹了裹,径直撬开了师兄的房门,钻进了师兄温暖的被窝。 师兄似乎早有预料,对于他的行为已见怪不怪,仍然安静的躺着。 他抱着师兄的胳膊,身体渐渐回暖,万籁寂静之中,似乎还能听到屋外雨滴敲打在窗棂上的动静。 “师兄,我梦到师父了。”他轻轻的念着,害怕被谁听到。 还好,现在身边的,是不必害怕的人。 “嗯。”师兄也那样轻声回应着。 “师父还会回来么?” 师兄叹气,声音在寂静的房中,显得那样沉重,“不会了。” 要回来就不必等这许多年。 师父必定早已死了。 “碗碗,分离是常事。”特别是在这动荡的江湖中,下一秒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他什么也没说,仿佛没听到。 只是更加用力地抓着师兄的臂膀,抓着他眼前的一切。 师兄是他的一切。 他们相依为命十数载,如果没有师兄,他早不知死在何处了。 他知道师兄需要他。 哪怕师兄从未开口,他也知道,他已然没有了家人,没有了师父,不能再没有师兄了。 遇到桃花谷的人,却是意外。 这些年来有些习惯了,路有不平事,他都能帮则帮。 这次也是,他瞧着有群登徒子围着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顿生不喜,三拳两脚便将登徒子赶走了。 一回头便看见那姑娘直愣愣地盯着他,盯得他毛骨悚然。“姑娘,你怎么了?”他以为姑娘是被吓懵了,便出言询问。 却不想那姑娘倏的低下头去,神情羞赧,露出了他曾见过很多次的眼神。 他顿感不妙,转身就走。 “诶?”姑娘抬头只瞧见一个无情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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