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可好些了?” 陆熹微低眉顺眼地站定,“好一些了。” “近日天气阴晴不定,你也多注意些。” 陆熹微便虚虚下拜,“劳烦祖爷爷挂念。” 老爷子鼻中哼气,“挂念是应该的,年前订亲,眼看着好事将近,你却病恹恹的成何体统。抓紧时间将身体养好了,嫁去了别家与在自家时是不同的。”老爷子似乎来了兴致,又开始长篇大论的训导,“陈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但陈家小子却是秀才身份,你年纪这般大,算是高攀人家,陈母订亲时来见你,都觉得你身子太单薄怕不好生养的,你也该警醒一些的。” 陆熹微却意外的没有痛快应答,老爷子等了许久也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 陆熹微眉眼如初,透着一股楚楚可怜,“祖爷爷应当清楚嘉儿是否好生养的吧?” 老爷子眉头一皱,“滚回去。” “祖爷爷有什么可气的?祖爷爷当年虽一步踏错了,但嘉儿不也听从您的指示将孩子生下了么?”陆熹微眯了眯眼,针锋相对。 老爷子怒而拍桌,“你还知不知廉耻!真是跟你娘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未婚有孕还洋洋自得,你敢叫陈家知道了一字半句,自己想好后果!” 陆熹微沉默片刻,冷笑起来,眼露嘲讽,“若不是祖爷爷大开方便之门,岂会有人闯入后院,闯入我的闺房?”即便最后得手的不是那登徒子,而是看护她的萧月念,但是这二者又有什么分别呢?“可笑祖爷爷还想拿我肚子里的孩子去给旁人戴绿帽,若不是那人死了,陆家这些破事只怕早就传遍杭城了。” 老爷子嘴唇颤栗,哆嗦了半晌,突然起身扬手就要给陆熹微一个耳光,却被一道猝不及防的寒光划破了手腕,鲜血喷涌而出,老爷子也被突如其来的剧痛闪到了地上,张口哀嚎,才发现自己已说不出半个字了。 房门吱吱呀呀的开了一半,还有冷风不断地灌入,血珠顺着剑尖落在地上,往上看去,那窄窄的剑身薄如蝉翼,剑锋却锐利无比。 怎么能不熟悉。 老爷子大惊失色。 一枝春。 而那持剑的人,正是他派去监视陆熹微的下人,萧月念。 见此阵仗,老爷子如何不明白。 陆熹微要杀他。 可惜,这房中的这两个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他离开的机会。 “阿巳。” 萧月念一甩长剑,逼身向前。 老爷子这时才看清楚了剑柄上的花纹。 六瓣? 假的? 屋外的金丝雀仍在寒风中跳窜,直到有人打开了笼子,这鸟才挣扎着呼扇着不太灵便的翅膀逃离了牢笼,然后被细雨浸湿了羽毛,湿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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