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结仇源自十六岁这年,他养母在谢家做工,受伤被辞退。 他来讨说法,许是起了冲突,被保镖打瞎一只眼。 所以,如今是哪一年? 她低头扫了眼身前,想找手机,突然听见门口传来的声音:“姐,闹事的人我已经让保镖处理了。” 谢宜安一个激灵,仓促昂头,惊问:“什么人?” 谢容揉揉她脑袋,道:“不重要。” 谢均反倒气得不轻,拱火说着:“那女工自己不当心,我们谢家也给足了赔偿,她儿子还来挑事,啧,估计是嫌不够,想要更多。” 谢容也认同,鄙夷不屑:“贪心不足,难怪是底层人,骨子里就流着卑劣的血。” 谢宜安听着耳边刻薄的话,吓得失声,一阵天旋地转。 难怪,上一世魏疾提及谢家,眼中都是阴狠,只怕在他面前,这些言论还要难听十倍不止。 她嚅了嚅唇,想让mama不要再说,喉咙干涩到发痛。 她该如何提醒。 魏疾将来报复谢家像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谢宜安掀开被子,强装镇定道:“mama,我下楼吃点东西。” 谢容疑惑:“我让人送上来。” “不用麻烦她们了,”匆匆撂下句,谢宜安立即冲出卧室,摁开电梯,小臂覆上一层鸡皮疙瘩。 拜托,一定要赶上。 打听到魏疾被带走的地点,谢宜安一路狂奔。 她身子弱,这段路程,已经累得她气喘吁吁,却不敢停。 她怕重蹈上一世的命运。 刚到巷子口,就听见深处传来打架的声音,谢宜安顿下脚步,脸色失血,心跳剧烈地震动。 她,还没做好和魏疾相见的准备。 犹豫了几秒,动静一直没停,她慌张地咬紧了嘴唇,一鼓作气,冲进巷子里。 结巴喝止道:“住......住手......” 幽深狭窄的小巷,砖石斑驳,逼仄到阳光照不进,增生潮湿青苔。 七八个健硕保镖围殴着墙角的少年。 少年浑身见血,保镖也没赢,好几人脸上挂了彩。 正是因为这小子太能打,他们失了面子,才下死手。 此刻,保镖们被这声娇喝勒止,惊愕之余,两两对视,管家的吩咐和大小姐的命令,孰轻孰重,自然不必多说。 他们停了手,魏疾却没眼力见,明明受伤到脚步不稳,却还是攥拳,挥向离得近的一个男人。 刹那间,那保镖被打倒在地,其他人顾不得谢宜安,重新围上去殴打他。 少年的血顺着裤管往下滴,流到地面,又混入雨后积成的脏污水洼。 蔓延的红色吓得谢宜安后退了半步,嘴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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