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
“公子?公子?” 沈云栀连喊几声,才让他回过神来,她藏起眼中的淡漠,慌张问着:“我的玉佩……” “啊,玉佩……”沈文远比她还要慌张,手下意识往怀中伸,却忘了自己这只手还在撑伞,伞面不小心蹭到女子,又让她身上的衣衫更湿了几分,她轻呼一声,声音婉转动人,他又慌乱的举起伞,好一通折腾,才将玉佩从怀中摸出。 “姑娘,我可否问一句,你这玉佩从何而来?” 他面上还算镇定,但耳朵已经红了大片,沈云栀瞥了一眼,悠然移开视线,接过玉佩后,眼泪啪嗒落下。 “说来话长,这玉佩乃是我自小便贴身带着的,儿时不懂,直到前些日子养母重病,离世前才告诉我,这玉佩竟和我的身世有关。”沈云栀抽噎着道:“养母说她曾在临州城中一户姓沈的人家做乳娘,那户人家的主人便是我的亲生父母,只可惜我母亲生下我没多久便去了,恰逢养母孩儿夭折,便起了心思,将我带回了冀州老家……” 她声线轻软,一点点将身世吐露,又道自己一路做工攒钱,只为到临州,见一见自己的亲生父亲,便再无他愿了。 沈文远觉得方才落在身上的细雨正渗入衣料中,带来几分料峭的春寒,炽热的心脏一点点凉了下来。 她口中所说,不是云栀还能是谁?可望着她泫然欲泣的眸子,他竟对这答案感到失望。 那厢沈云栀带着些许期盼向他打听沈家所在,沈文远沉默半晌,在察觉到自己竟不想让她知晓他们是兄妹时,陷入一瞬间的慌乱。 眼前这人是他同父异母的亲meimei,自小为贼人所夺,如今好不容易寻了回来,他本该珍之重之,怎么能有……那样的想法。 自小所学的礼教让沈文远摁下心中杂念,为了不让自己犯错,他主动道:“姑娘所说若是当真,那我便是你的兄长。” 他将自己那块玉佩拿了出来,沈云栀怔了怔,随后不可思议又满是惊喜的望向他。 亲人相认的场景似乎免不了抱头痛哭一番,她眼含水雾,张开双手要入他怀中,却不料沈文远后退了一步。 沈云栀这下是真愣了,她方才看的清楚,这人分明对她动了心思,美人入怀他不欣喜就算了,怎的还躲她? 虽然早就听说她这位兄长端正守礼,但沈云栀没料到他竟守礼到这个份上,心下思绪百转,顷刻间将面上的欣喜换作羞怯无措:“我……我只是太开心了,不是有意冒犯公子,还请公子勿要同我计较。” 沈文远为了提醒自己,也为了将那份不切实际的妄念打碎,摇头道:“还唤什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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