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么轻易放过咱们。况且大哥,咱这次绑的还是他的心头宝贝,这——” “再说吧,就他船艇上派来的那两个人,一两海里的距离下还威胁不到我们,上头也有消息,说是已经在往这边赶了。” “欸——你做什么!” 有人突然大喊,我听到那兄弟三人立马反应追了过来。 我爬上甲板的护栏,身子摇摇欲坠。 疤脸大哥上前一小步,手心朝下,看着我红肿的眼眶安抚道:“不要激动,我们马上放你走,你看见了吗,那里就是沈禹派来接你的人。” 我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漆黑的海平面是似乎是有点点荧光,喃喃道:“真……真的……吗?” 突然,我猛地回头,狠狠盯着他几欲上前的双腿,嚎啕大哭起来:“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这段时间被沈先生温柔照顾而几乎埋葬的痛苦回忆撕裂胸膛,汹涌而出,令人窒息。 养母不要我的时候,就像这样,随随便便把我送人了。 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是我自己爬回去的。 没人找我,从来没有。 “嘭——” 还记得小时候,每每做完农活经过池塘时,母亲总会有意无意把我踹进池塘去。那时还小,不知道什么是恶,只觉母亲是不小心才这样。在水里挣扎的间隙,我总是哭着求着喊mama救我,可每次,她都只是在堤岸上站着,一动不动,眼里的冷漠像刀子,在我身上刮了几年后,我才明白,原来那叫厌恶。 我挣扎着,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灌入我的鼻腔,我逐渐没了力气,慢慢往下沉。 原来,大海和池塘是不一样的啊。 身体变得越来越重,昏昏沉沉中我又想起了沈先生,想念他宽厚温暖的怀抱,想念他亲我时有些许刺人的胡茬,想念他微笑时上翘嘴角。 他可真是个温柔的人啊,要是,要是他真的是爸爸就好了,如果是这样,他就不会丢下我了吧…… “咳——”我剧烈咳嗽着,海水从嘴巴和鼻子往往外涌。 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有温热的雨滴落在我的眼里,我眨了眨眼,模模糊糊中仿佛看见了沈先生。 我有些艰难地伸出手,摸到了他下巴刺人的胡茬,蹭了蹭,声音嘶哑不堪:“沈……先生吗?” 他握住我的手,在手心印上一个又一个湿热的吻,贴到颊边,沉沉道:“宝宝,是我,是爸爸来了。” “爸爸?太……太好了,是爸爸……”我说完这一句又重新沉入黑暗里去…… —— 我一连昏迷了好几天,醒来时沈先生并不在身边,反而有一个扎着双丸子头的小女孩。 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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