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可以喝,两个孩子一直腹泻,越来越虚弱,无论大堂嫂如何哀求,他们都不肯施舍一点水。” “每晚,我们都听得到女眷牢里传来的哀求声,还有孩子的哭声,却无能为力。就在修仁昏迷的时候,那些狱卒拿着刀去威胁,而伯母为了让他们害怕,自己撞上了刀锋,死了。” “他们见我伯母死在牢里非常害怕,那日晚上,女眷牢中终于有了清水,也吃上了米饭。” “可是,当他们发现即便伯母死了,都没有人追究的时候,就变本加厉了。” 崔凝愣愣地看着易承渊,再次回忆,他眼中只有残留的痛苦,还有无尽的恨意。 “修仁的病没有好,大堂嫂求他们再给点水,可他们进了牢里,二话不说就对着一块哀求的修智猛踢,修智当晚就没了。而大堂嫂哀恸欲绝,他们嫌吵,拿着一桶水,拖她出来,头踩在水里……就这样,我大堂嫂也没了。” “……这还不够,没多久,叁堂嫂也让他们拖出牢房,不断哭叫哀泣。那晚,我们实在忍不了,于是趁着狱卒靠近,抢下钥匙。为了让我们全都跑出来,二堂兄的腿更让狱门夹断,再也走不了路。” “我与叁堂兄一起追着叁堂嫂的尖叫声,看见他们正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我们杀了那些狱卒,可叁堂嫂也咬舌自尽了。” 崔凝听了,感觉胸口让石头给压住,呼吸都困难。易家的伯母与堂嫂们,都是那样好的人…… “你可知道,我在想什么?”易承渊红着眼眶哽咽道,“我庆幸你还没有嫁给我,我庆幸你崔凝不是我易承渊的妻,不是我易家妇。” “若你也在天牢里,得受这些折磨,我……”说到此处,易承渊已是泣不成声。 崔凝要伸手去抱他,却让他避开。 “若有来世,我定偿还你情深。可今生,你我已经缘尽,不会再见面。我不愿娶你,亦不愿与你有瓜葛。你可听懂了?” “我想等你……”崔凝猛摇头,“为什么我不能等你?要不…要不……我这就跟你一起走……你去北方,我也去北方……” “崔凝。”他缓缓说道,“你跟着我走,或你到道观等我,都会得罪你爹娘。我们易家如今残存的人,个个命如蝼蚁,如何得罪得起尚书府?” “算我求你,放下吧,如此,崔尚书看在过往的情份上,说不定还能暗中庇佑堂姐一二。” 崔凝眼中最后一抹光熄灭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落魄潦倒的男子,这是她心许之人,过去她所想的每一个将来日子里,都有他在,他是她对往后人生的期盼。 可他再也不能要她了。 而易承渊低头看着自己此生最珍视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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