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疯子么?” 祝栖迟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你觉得,我能和梵高并驾齐驱?” “不是。”颜西柳莞尔,“重点是你和梵高一样疯。但不是所有疯子都会创作艺术。你的画里有些……疯狂的邪气。” 他那么认真专注地看着她,眼睛和嘴角都在笑。 不知看到了什么,颜西柳走过来,轻轻按住她的下巴。 “为什么脸红?”他的眼角眉梢笑意更深。“就因为这副眼镜?” 祝栖迟倒吸了一口冷气,躲开他的抚摸,没有让慈善晚宴前的闲谈过分失控。但颜西柳扣住她的肩膀,弯腰将她左耳戴着的蓝宝石坠子含进唇里,挑衅地问:“要逃了?” “你才是疯得厉害。”祝栖迟揪住他的领带,黑漆漆的双眸深处散发着一点凶光,“受不住可别怪我。” —————— 晚宴时间。 祝栖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焦躁。也许是今晚宓家会动手的威胁。她很快地喝了两杯香槟,又吃了两个奶酪球。颜西柳在她身前不远处跟人谈话应酬,看着心情很好,一点也瞧不出四十分钟前被她按在沙发椅里低泣着求饶的模样。 压力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她在颜西柳身上获得的,已远远超过最初的期望。锦衣玉食,穷奢极侈,现在他甚至提出送她去国外进修,将仅剩的一丁点优势发扬光大。 她甚至有些恍惚:颜西柳不会想让金丝雀养家糊口吧? “祝小姐。”宓豫挂着不及眼底的笑走过来。昨日的竞价实在打脸,他还记挂着这件事,却不知眼前人连开口应付他的心思也无。 “别烦她了,没见祝女士有心事吗?”翟舒阳瞪了宓豫一眼,站在两人中间。不远处,岑薇薇挽着他的母亲,两人正笑个不停。 宓豫的神情有些阴郁,到底还是没出言反驳。 “我也参加了昨日的拍卖。”踌躇几秒,翟舒阳还是选择留在这里尬聊。“颜总裁出手很大方。” 祝栖迟回神,对他一笑:“是啊,有时我在想,他会不会太大方了。” 她摸了摸裙兜里的小方盒。“而我……我究竟又能给他什么呢?” 翟舒阳有些讶异地瞥她一眼:“没想到X女士也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翟警官和女友感情一定很好吧。”祝栖迟反问。 “好……倒也不是那么完美。”翟舒阳轻笑。“说实话,我有过几次分手的念头,但薇薇好像有什么……霉运似的,老卷入案件,我总放不下她。” “如果一直没有离开的想法,会很不正常吗?”祝栖迟喃喃。“总讲生啊死啊的,这种感情会不会太沉重了?” “我们不是在讨论《哈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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