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动声,有那么几秒钟,她停下来大口地喘着气,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顺着脸庞流淌而下。 颜西柳跪在祝栖迟旁边,轻拍她颤抖的后背,手里扯了几张纸,擦拭接连不断的泪:“怎么了??物中毒?” 祝栖迟充满泪水的眼睛里空无一物,颜西柳无法从中读出任何情绪,烦躁不安地命令林姨拿水来。 他不知道自己的神情充满焦急和难以忍受,帮她拨开黏糊糊的额发却小心翼翼,像对待易碎而珍贵的瓷器。 她没有推拒他的帮助,但也没有回答问题,只是把垃圾桶往怀里扯了扯,尽可能将头埋低一点。呕吐感重新涌现,她呕吐的动静中带着明显的痛苦。 女人跪坐在垃圾桶前等了一会儿,胃里翻江倒海的尖锐慢慢止息。颜西柳将祝栖迟半揽在怀里,擦去唇?的秽物,看着她用漱口。 垃圾桶里未消化的?物混着胃液泛出令人作呕的味道,但两个人都无暇顾及,祝栖迟的脸色惊人的惨白,像被刷了一层糨糊,看起来精疲力尽。也许是原身压力太大导致的生理期紊乱,份量极大的经血已经打湿了她的裤子,在地面浸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深红。 血和烤rou的气味萦绕在鼻尖迟迟不散,祝栖迟机械地抬头望向一片黑沉的窗外。 她好像能透过这相似的雪夜看?丧尸围城那日的场景。 咆哮声经久不息,?魅一样越来越近,他们躲在一处烂尾楼的废墟里,哥哥紧紧攥了一下累到昏睡的女孩的手,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焦糊的rou。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历历在目,大脑将所有不清楚的细节都补全了,就像一帧帧刻录在摄影机里的画面。 靠着颜西柳肩膀,祝栖迟露出一个近乎凄厉的笑容,眼里的空洞被厌恶所填充,明明胃袋已经倒空,却还是大口大口地往垃圾桶里干呕,几乎要把胆汁都吐个干净。 林姨帮着把僵硬地坐在地板上的女人扶到沙发里,颜西柳拨通私人医生的电话,语调尖锐而急促,另一端的医生第一次听?颜总怒火中烧的声音,只会诺诺应声,一旁的司机林彪已经整装待发,得到地址就能将人接来看病。 “这不是病理引起的呕吐,找医生也没用。” 祝栖迟看上去恢复了一些力气,抱膝而坐捂着胃部,声音多少恢复冷静。 “不是病理性?”按掉电话的颜西柳喘着气,?一样走来,抚向她侧脸的手却分外轻柔:“不管怎样,都得叫医生来看看。” “我想晒太阳,”她抬起脸,他发现原来她一直在默默流泪,表情像个活在森林里的野孩子,对城市里的一切都感到迷惑不解。 “外面为什么没有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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