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后自己再派人去寻,却找不着了。 当真是神出鬼没,杳无踪迹。 这宫婢到底还是蔺紓身边的人,话中真真假假说不分清,只能等明日她醒来之后再做打算了。 烛火照明的屋子里,盍邑坐在案桌前,掀开衣袖看了一眼,手腕上赫然呈现出一个嵌着血丝的凹陷牙印,现下已经变成了青紫色。 她应当很伤心罢,否则怎会将他咬得这么狠。 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斯里竭底的泪脸,盍邑愈加心口发闷,那种密不透风的闷燥快要让人透不过气来。 当夜,他只身在屋中长坐一夜至天明。 翌日,蔺紓醒来后恍惚了半响,经人提醒才知晓自己昨夜竟是失足跌入了湖中,全然将阖宫的人都吓了一跳,前来探望她的人已经换了好几波。 “公主,昨夜太医道您落水前曾动怒,太子殿下已经起了疑心,曾追问过奴婢。”落雪在给她喂药,顺便将昨夜她落水后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蔺紓顿时停下,抬眸看她一眼,却见她轻笑一声,安抚自己道:“公主放心,奴婢晓得利害,故而并未同太子殿下道实话,只说公主是因醉酒方才不慎落水。不过观太子的模样,估计也不信奴婢的话,若是太子过后问起您,您千万记得莫要说漏了嘴。” 蔺紓颔了颔首,想起什么,又问:“所以昨夜是你们赶来将我救起来的么?” 落雪摇头说不是,转头命人拿了东西过来,将之递到她的手里,说:“奴婢等人赶到时,公主已经被救起躺在岸边了。” 蔺紓低头看着手中的那片玄色暗纹衣角,摩挲了一下,不解抬头问她:“这是什么?” 落雪望了那片衣角一眼,浅笑道:“当时公主躺在地上手里紧紧抓着这块布料,看样子是被人从衣角上撕下来的。彼时周围也再无旁人,想来这施救者是何人,公主心中应当有数。” 经她这么一说,蔺紓才恍惚想起,那时候她确实看到了一个人影,只不过面容模糊,看不清脸。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抓着他连声央求让他不要走,不过那人后来还是抛下自己走了。 若救她的是旁人,万没有不出来领功的,除非只有那个千方百计想远离了自己的人。 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救自己的人是盍邑,只有他才会那样行事低调。 明明当时他的话说得那样绝情,可事发时却还是第一个跳下湖去将自己救了起来。蔺紓捏着那片残缺的衣角,心中不免觉出一丝甜蜜来,嘴角微弯轻轻呢喃了一声:“口是心非……” 蔺暨知道她醒了,下了朝便赶来了永乐宫,可当问她时,她也是同落雪一样的说法,只说自己是喝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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