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睡?” 虽他吩咐过,但今夜这般重要的日子她哪里敢独自早睡,不然翌日传出去被人知晓怕是会议论自己不知礼数。 “时辰还早。”她亲自过去端了木托上的醒酒汤来,“殿下,先喝口醒酒汤罢,不然明日怕是会头疼。” 纤细白皙的手腕从寝衣袖子里露出来,蔺暨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他瞟了一眼才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醒酒汤。 许是身上的酒气太过浓烈,虽然她皱眉后立即恢复常态,但蔺暨还是一眼便捕捉到了,遂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今日多喝了几杯,孤先去沐浴,你若是乏了便先睡。” 齐鄢然摇首轻声说:“殿下去罢,臣妾等您。” 说完这句话后,他突然停下来回头看她,眼神意味深长,盯得人心里有些不自在,正思忖他是何意,却见他牵唇笑了两下后便转身离开了。 齐鄢然立在原地,莫名松了口气。 “笃笃” 静夜中,门扉被扣响。 “吉时已到,请殿下与太子妃娘娘尽快合宫 。”蔺暨与齐鄢然才躺下不到一刻钟,苍老悠长的声音便悄然响起,俩人顿时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半响。 齐鄢然眼神闪烁,自觉尴尬,遂抽回了视线。 竟不知晓这洞房还得被人守着,她心中很不是滋味,想起身下还垫着检验贞洁的巾帕,更生烦躁与抵抗。 蔺暨原本想着今日俩人都累了,自己也不想强人所迫,便打算将这事暂且放下,却没想到外头还安排了人守着,一时之间很是为难。 皇家最讲究清白和名声,今夜俩人要是不在一块,恐怕明日便会传出什么有伤风化的风言风语来,蔺暨虽不想为难人,却也要为她的名声着想。 这房非洞不可。 齐鄢然显然也晓得其中的利害,咬唇犹豫片刻便从床上坐起来,轻声唤道:“殿下…… ” 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不过如此的话也可让他省了口舌,蔺暨遂起了身,与她面对面坐着。 大婚前宫里曾派了教养嬷嬷来教导她学习礼仪,历史上曾有过因大婚当日行房恐惧而被丈夫厌弃的皇子妃,故而对于即将成为太子妃的齐鄢然来说,这床笫之事自然也是重中之重。 她还记得教养嬷嬷嘱咐自己的话──她说男人们都喜欢在床笫间温柔小意的女人,齐鄢然虽不以为意,但当真正身处其境时,却犹同如临大敌。 一向从容不迫的她想到等会儿便要和一个说不上熟悉,甚至可以说是陌生的男人做那样亲密的事,心里就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她抿了抿唇,强行镇定,抬手开始解他的衣扣。 蔺暨与她的几次见面,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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