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狡黠没能逃过他的利眼。 还是说,这小公主就只是单纯的爱捉弄人罢了?就像上回那样。 他晓得,在这皇城底下生长的人物都有股子傲气,故而他们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问题,包括对别人的颐气指使也认为是理所应当。 他们好像生来便不懂得谦逊。 盍邑嘴上虽不说,但在他眼中,蔺紓显然就是那样的人。 “公主说笑了”他淡然回复,“臣对驯兽之事一无所知,所谓术业有专攻,这等事该由精通驯兽的人来负责才是” 蔺紓原以为他只是个同众多武将一样文疏学浅,肚子里没多少墨水的武夫,却不曾想他竟能引经据典说出这番驳论,一时间刮目相看,重新定义了对他的看法。 “侯爷自谦了”她悠然一笑,背着手歪头看他,一派天真无邪,笑容中却暗藏盘算“不过是只兔子,本宫相信你可以的” 也不管他究竟同不同意,只自顾自的说,声音里含着不容置喙的命令:“侯爷可要将它保管好了,等本宫何时有空了便过来看看它” 这话说得感情一只活物在她眼中同个死物一般。 盍邑拧眉看她,正想开口说话,却被她出声打断。 少女抬指戳了戳他怀里胆小如鼠的野兔,笑魇如花:“本宫很期待……” 她原本想说期待他的表现,然而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最后出口却变成了:“本宫很期待它的转变” 说罢,不等他拒绝,深深看了他一眼后便转身轻飘飘的走了。 立在不远处的两位宫婢见主子终于回来,立马跟了上去。 身形颀长的男人望着粉色身影离去的方向,目光沉沉。 她方才抬指戳兔子时,“状似无意”的碰了碰他的手。 而且,还不止一下。 作者:晚点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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