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年纪大了,有点病痛。” 盛家望哦了一声,又问他:“那你爷爷那边怎么样?身体好吗?” 阗资点头说,“他身子骨挺硬朗的,还能出去开会讲话。” 盛家望已经是硬着头皮在问:“那你姑姑怎样?” 阗资笑了:“你究竟想问什么?” 盛家望忙摆手说:“没什么,就是——” 阗资看着他,正是不上不下的当口,盛家望终于憋足气说:“我上次在医院里看见你姑姑了,她也在看精神科。”说完,四周都安静了,两个人站在巨大的香樟树下,顶上没有蝉叫,也没有太阳,可以说是万籁俱寂。盛家望的眼镜还混着汗水印,他看不清阗资的表情。 他只听到阗资用干涩的语气问他:“她怎么了?” 胡笳吃过饭,收拾了碗盘,自觉打扫起卫生。 她和阗资搬进来后,阗资mama的房间常关着,只有天气晴好时他才会打开门窗通风。 胡笳曾好奇地往里看过一眼,卧室的装潢极静极美,鱼鳞纹卡其灰羊毛地毯,对花凤尾草流苏窗帘,胡桃木宽屏床,床边摆了沙发,又摆了典雅的梳妆台,房里房间仍有富余,池韫用书填充整面墙壁,有部画册贴着金箔,比五六岁的儿童还要高大。 胡笳想,住在这种房间里的人,想必是幸福的。 至少不用为钱发愁。 阗资回来了,他正转动钥匙开锁,胡笳就奔过去开门。 “怎么这么晚回来?”她看他还抱着盆加百列,惊奇说,“你怎么把它搬过来的?坐高铁?” 阗资把花摆到阳台,给它喷点水:“高铁不肯放行,我打车过来的。”胡笳啧啧,蹲下来摸摸皎亮的花瓣,又摸摸阗资眉眼,嘴巴嘟哝着:“你们俩长得好像。”他蜻蜓点水地吻吻她,闻到她呼吸里水果酒的味道,抱着她问,“怎么喝酒了?” 胡笳嘿嘿笑。 她把手机亮出来给他看,上面是她拍广告所得的酬劳,两万三千整。 阗资抬眉说:“这么厉害!”胡笳神秘兮兮告诉他:“告诉你,我现在已经存了六万。” “嗳,”阗资点头配合她说,“赶紧把钱捂好,用在刀刃上,千万别让电信诈骗闻着味。” 胡笳喝了几罐啤酒,笑点低,笑倒在他身上,阗资拍拍她,只说待会陪她庆祝,他先进了浴室,把从甬城带来的负面情绪洗掉,换上干净衣服,从包里翻出药,吃了。再出来,阗资已是轻松的神情。 胡笳翻出他的家庭相册,问能不能看。 她软声说:“我也想看看你的童年照嘛,谈恋爱不就是要互相了解吗?” 胡笳从表演课上学了眼神和声音的用法,愈发会演,阗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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