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长缺氧昏迷,最后是她带领机组化险为夷,安全返航,阻止了一场空难。 我不由回头又看了高扬一眼。她和陈年似乎聊得投契,席间爽朗的笑意频频。 桑奚继续道:高扬前几天问我,陈年平时都喜欢什么?我就说他这人乏味得很,没什么好玩的嗜好,非要说那也就是飞机了,高扬听了倒觉得很好。你再看陈年,说冷清其实羞涩,他在学校哪跟女生单独吃过饭?不过要和他聊飞行,聊工作,确实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我从鼻子里哼出两声冷笑。侍应生已上齐菜品,还是先填肚子要紧。 桑奚却又叹了口气,说,其实喜欢高扬的倒不少,但毕竟算是民航界的传奇,多少就有些可望不可即,像她这样的厉害角色,不管想做什么,恐怕都能成功。 嘿!桑奚忽把手伸过来,叩了叩桌,似笑非笑道,收收你身上的杀气,怎么吃个牛排都有了茹毛饮血的意思? 我朝他微微一笑道,你不是乐见其成? 桑奚没有接话,脸上泛起一点微妙的神色。我沿着他目光去瞧,高扬正低着头,向陈年那边凑了凑,陈年便伸手从她的发间揭去了什么。她抬起头,捋了捋发丝,笑得明媚晃眼。 这样磊落的美,坦荡的爱憎,从容得就像天下都在她囊中。而艳阳会威胁我心底的魑魅,我从来不能抵达那样一种成熟的风致,我只是个躲在不透光的暗房,自以为能独创一个世界的孩子,一个偏执的畏缩的孩子。 你就不能陪我一起躲在我那幽小的世界吗? 我端起面前那杯酒一口气浇进了喉咙,辛烈莽撞,激起我眉宇间的皱褶。 桑奚说,这样容易醉。语调不浓不淡。 带烟没?我问。 桑奚翻出香烟盒。等我点上了,他才道,这里好像不让抽。 是吗?我瞥了一眼桑奚。烟雾在体内兜了个圈,卷出一团缥缈而刁钻的愠气。喉管的灼烧感一路攀上脸颊,桌上那只陶瓶里摆着作装饰的白玫瑰,看起来怎么能像振翅欲飞的白鸟? 我拿起酒瓶晃了晃,突然将它倾倒,淋湿了花瓣。指间那根香烟刚一凑上去,白色羽翼便噌地长出跋扈的火舌。 火、火!着火了!有人惊慌地喊起来,桑奚起身将我拽离,很快就有侍应生提着灭火器匆匆赶到。残忍的白雾使热焰归于死寂。 桑奚对他们抱歉道,她喝多了,行动有些失误。 这样一段风波足以引来四周全部的目光。当最熟悉的那道视线落过来,我眯着眼,浑浑噩噩倚在桑奚身旁。 小桑?高扬已率先走过来打招呼。 这么巧,高机长。桑奚笑道,这里的菜色确实不错,就是出了点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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