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实验室失窃。她还以为或许是安全事故什么的呢。从进门那一刻起就听到的不休的喧闹声也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原来他们讨论的是这个。 然而她最后问出口的却是:“——隔壁班?” “是的,”萝西似乎没有觉得莉莉的关注点很奇怪,进一步解释道:“好像是月落部的吧,某个子爵的小儿子,我不认识。” 莉莉竭力控制自己别在萝西眼皮子底下露出什么失态的神情,以免被她看出什么端倪。幸好听到这种事时理应表露的反感并不需要刻意表演,只需要自然而然地流露:“好恶心…………所以,他怎么样了?仅仅只是通报批评而已吗?” “那倒没有,目前是被停课了。”萝西嫌恶地说,“哦,真希望他永远都别来了。” 莉莉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如常上完接下来的课的。总之在剩下的需要与人社交的时间里她一直在努力扮演一个合格的听众而非亲历者。她还有许多疑问,譬如这件丑事是如何被揭发的,那个男生又是打算给谁下药呢?没什么意外的话那杯酒应该是被她喝下去了,可带走她的人分明是——霍克曼。所以她对很多事都感到不解。后来萝西说,窃取实验室药材的男生是主动去教务处自白的。他自己的说法是,那杯酒不知送到了谁那里,总之不是他原定的目标,他害怕阴差阳错被哪位老师喝下于是便向校方自首了。 这样的动机似乎说得过去,可莉莉的心情却愈发地沉重复杂。 因为她在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不幸地顿悟了一个事实——她的厌恶、恨、反感或许都不能再是纯粹的了。 在那天清晨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床上醒过来之后,出于一种自我防护的机制,莉莉没有仔细复盘过舞会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对她而言那是残忍之事。她只记得那晚她匆忙喝下一杯酒,之后便不省人事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霍克曼的床上、有且只有他存在的空间里,身体上也全都是他弄出来的痕迹。毋庸置疑——他们两个睡过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她不知道那个总是不遗余力嘲讽她的霍克曼是怎么对着她硬起来的——或许他的大脑和yinjing有两套彼此分离且完全相反的行事逻辑。 但是即便没有刻意去想那天晚上的事情,某些极为羞耻的记忆碎片也在看到他的那个瞬间苏醒。她无法接受他竟然逼迫她做了那样的事。只有襁褓中的婴儿和耄耋老人才会像那样控制不住自己。莉莉原本可以纯粹地、浓烈地恶心他,不管是出自本能还是道义,对他产生这样的情绪都无可指摘。可她现在却猝不及防地得知那个下药的人并不是他——在此之前她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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