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讪讪,生出几分心虚来。 “还不是你乱跑,还知道回来!”她分辩。 公子叹道:“确实忙乱了一阵,如今才总算有些头绪,倒是你,上回说是去散心,如今心情可好些了?” “……好多了。” 公子面向她,停了一瞬。 明明隔着蒙眼的纱,可洛水还是觉得,对方正在仔细端详,“目光”在她嘴角处停得尤其久。 洛水立刻抿住了唇,隐隐有些不安。 她以为自己是心虚——她当真是高兴过了,这阵子满心都是伍子昭和闻朝的事,哪里还记得眼前这个? 对面莞尔。 “碰到了什么好事,这般开心,不若同我好好说说?”他声音像是淋了雨的桃瓣,尾音带着点靡丽的艳与哑。 洛水没吭声。 其实真要论起来,面前这人同她处的时间最长,对她的根底一清二楚。 包括最初,也是他让自己去找闻朝的。 可莫名的,隔着五步远的距离,洛水就是不敢说这几日发生之事。 她直觉晓得,在公子看来,这些事情,同从前那些混乱的情事完全不同。 “怎么了?”公子对她的窘迫恍然未觉, “难道不是开心事?” “……开心的。” 公子点头:“既然如此,便同我说说吧——若是累了不想说,便来我这里。” 洛水刚要点头,忽然记起这个鬼在她脑子里住得久了,总爱胡诌什么“心意相通”——通不通她不晓得,反正她不知道他想什么,可他确是从来都一清二楚她的想法。而得了身躯离开后,只要贴得近了,也是一样。 洛水僵住,那一下硬是点不下去。 她不动,公子也不催促,只叹了口气:“女大十八变,开始有秘密了,倒也正常——罢了,不想说就算了。” 洛水心下一松,这才觉出方才竟是额上冒出了汗来。 公子虽不说,但她还是知晓,他多半不太高兴。 洛水生出一点愧疚来,主动接话:“没什么大事。我厘清了再同你好好说。” 公子不置可否。 洛水硬着头皮又道:“我这儿其实没什么稀奇事,倒是你,不是说我血光之灾已过,那你的呢?” 公子又笑了:“你瞧我像是有事的样子么?” 洛水听明白了,这是还没过劫。 她愧疚愈盛,问他:“那你这阵子可都布置好了?不用同我说,我最近被定钧那边盯得太紧,你、你自己保重便好——你不就是想借分魂一用么?凡事留一线,未必没有转机……而且你也说了凤师姐身上有天命,何必和她硬碰硬?用了便是渡过劫了吧?” 洛水想起天玄上碰到的人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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